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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我不是在赌气。”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怎么能让他跪搓衣板。我只是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理论上来说,这点冲击也是不应该。被白夜折磨了这么些年,我早该学会凡事可以计较,但最好不要较真。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挺好。

然而,白夜对我无谓的态度很不满意,他捏着我的下巴,硬是把我的脖子拧向了他,他说:“你能不能表现得像个女人?”

“……我怎么就不像女人了?”

白夜的瞳孔里掠过危险的光芒,他用力握着我的下颌骨,以一种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眼神细细地打量我,像是要把我所有表情都捕捉得一清二楚,不容许我有一丝隐瞒。

一不小心变成这样屈辱的姿势,我虽然脸皮还算可以,却仍是觉得自尊心不允许。

我登时委屈得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

白夜忽然沉声道:“好了,我道歉就是。”

这就像说书人眉飞色舞地说到□忽然收摊走人了,我眼泪冒了一半,迫不得已地停在眼眶。

或许是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得太滑稽,白夜绷不住脸,又恢复了一贯的风流妩媚。他在我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道:“真是够了……完全受不了你。又要面子又别扭,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还孤僻得不行,哪里像女人?看你男人我怎么帮你找回场子。”

我想要反驳,却被他打横抱起,径自往客栈的后院走去。

“放开我!”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当着四师姐的面,我丢不起这份人,可是,白夜的一只手按住了我脊椎上的一处穴道,让我无从挣扎。他冲面露不快的四师姐挑衅一笑,绕过她走向我的房间。

“站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四师姐气得大叫。

白夜微微一顿道:“站不住呢,四姑娘,我和小梨儿急着进屋清算,这么大一笔账,如果不抓紧时间清算,恐怕一辈子都要算不完了。”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把四师姐的叫声阻隔在外。

白夜把我丢到了床上,我的身体陷入软绵绵的被子里,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就拨开了我的头发,轻轻地在我耳垂上边的某个位置咬了一口,舌尖擦过那个敏感点,我的身体骤然紧绷,酥麻的感觉沿着耳根流淌而下,我竟然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很好,身体还记得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充满□意味的吻,从耳根啃到颈窝,再到胸前,白夜的手也在我身上轻轻地打着圈,来来回回,每一下,都让我轻颤不已,我像一具傀儡一样,由着他的兴致随意玩弄。白夜的手越来越下,他在我的腰眼上重重地按了一下,“啊!”我亢奋地弓起身子,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

不行……这太可怕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我怎能这么没出息?趁着还有一丝清醒,我抓住了白夜还想继续往下的手。

“住、住手……不要这样……”

白夜如何肯就此罢休,他见攻克的方向不对,立刻改变策略,深深地吻住我的嘴唇,唇舌交缠间,给我渡了满满的几口气。温暖的气流传入心肺,不仅再次打通了我的筋络,还煨得我骨头发酥,我心猿意马地放纵他辗转吮吸,竟有点丢盔弃甲的意思。

但幸好我忍住了。

拿人手短,吸了人的生气,我不能把人踢下床,只是咬紧牙关,表示抗拒。

白夜以为我依旧心存芥蒂,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瓶子来向我解释,“小梨,我和白樱磨了半天,可就是为你收这半瓶空桑花露。每日一滴,不但可以医内伤,而且能增进修为。”

他很少这么急切地想证明什么,可我无法对四师姐的话释怀。

“白夜,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说明白的好……”

他怨我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自己又何尝不是?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他把暧昧的话当糖一样喂给我吃,阴魂不散地追着我不放,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但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他说他不会爱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