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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被人鼓励两句，小盒子就信心满满地拉着郭少应要去问。张岚也不想让儿子失望，找到管理人员做了个清场，让两个小家伙能在里面随便玩。
张岚解释说：“不是我们财大气粗，我是被吓过好几次，儿子不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就害怕。”
文沐看程易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小应在医院就丢过两次，在公司还丢过一次，丢失时间最长的一次居然过了一夜才找到。那次我们是在医院的垃圾存放点找到他的，他当时睡的不省人事，醒来后也记不清是自己跑过去，还是被人骗到那儿的。”
孩子丢失恐怕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噩梦，她还一再地被迫体验。
“就是想一想，我也接受不了小应离开我，去我看不到的地方。”张岚抱歉地笑笑，“你们还年轻，可能不理解，我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那种依赖。尤其是栋梁，还是单身小伙子呢，更不懂了。”
韩栋梁张嘴想说什么，却在看见张岚盯着郭少应的慈爱目光后，不甘心的沉默。
他不能做出伤害张岚的事。
张岚是郭少回的妈妈，是郭少应的奶奶。
而且，当初主动放弃郭少应的人是他。
在医院因为外套而心存疑惑的张岚，试图套韩栋梁的话，问他工作、家庭的事，韩栋梁一一答复，十分有耐心。
趁他们说话，文沐和程易无聊地用眼神交流。
——走吧？
——儿子还在呢！
——不想要了！
“所以，你是辞职之后来的联城，是想在联城找一份工作？”张岚问。
“也不是，就是想……”韩栋梁无力勾唇笑笑，“想回来走走，有点找不着人生的方向了。”
“你们这个年纪能走的路太多了，一时间迷茫也是正常。”张岚试探问，“家里人也不问问你打算在这里待多长时间，他们应该很想你吧，毕竟现在是过年。”
韩栋梁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爸妈一直在催他回去，可他不想，至少让他当小应一段时间的爸爸。
然后他才能死心塌地回去结婚。
看出韩栋梁的为难，程易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张姨，小应还没上一年级？”
“没呢。”张岚瞬间将心放回了小儿子身上，“上学可能要等他身体健康了才会考虑，不过我很早就给他请了老师。别看小应平时看上去呆呆的，其实脑袋瓜子可聪明了，比少回还聪明。”
你儿子只有外表看上去呆好么？只要再深入观察一会，谁都能发现这孩子绝非凡人啊！程易敷衍一笑，同意张岚的话。
“对了，你们家小盒子还没上一年级，不如每天跟小应一起学习，这样一来，大家都有个伴。请教师的费用我出。”张岚提议。
程易正要拒绝，韩栋梁突然说：“老师请好了没？张姨，我是全国特级优秀教师，不如您给我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