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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生近日的演出终于接近了尾声。他虽然心里有些许的勉强,但是每次站在舞台上,依旧倾注自己全部的精神,力保演出的完美。晚上9点半,他在莲花镇的第一场演出终于谢幕了,后台摆满了粉丝送上的各种礼物和花篮,还写满了祝福的话语。莲生先是把脸上的浓粉用湿布擦了去,然后洗干净双手,把粉丝的祝福彩带一个个整齐的码住,叠成一个心形的布垫,放到了道具箱中。

“您好,我找下莲生先生。”

“哦,不好意思,他已经走了。”

“不在后台吗?”

“不在。”

淑离半信半疑的步入了后台,开始找寻着莲生的踪影,可惜烦乱的化妆间内人来人往,各自忙碌,就是看不到他人在何处。“他是回自己住所去了吗?”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莲生先生似乎是带着工具箱和行李一起走的。演出完之后,我就看见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把他给带走了。”

“他走了多久了?”

“卸了妆就走了,现在应该离开半个小时了吧。”

“谢谢啊。”淑离说完,有些怅然若失。

“没想到他这次走的这么匆忙......我们要不要追?”肥牛问道。

淑离摇摇头:“不用了......,回去吧。”

皎月如钩,晴空万里。空气清新而透凉,让人心生出一丝的寒意。村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戏台上黑漆漆的一片,像一个嘶吼数日后又沉睡了的野兽。一阵阵蝙蝠飞过,腾起一阵阴森的氛围。

大家一起聚到肥牛的房间里,一边吃着红柳木烤串儿,一边翻阅着之前的采访大纲,看看还有什么疏漏之处。大斌拿起两张案发现场的照片,一张是陈姓富商在车中被烧焦后,焦黑的躯壳中张着大嘴的惊恐模样;一张是晓霞被砸烂的血肉模糊的五官......他皱了皱眉头,双腮不自觉的鼓起,差点把嘴里的烤肉给吐了出来。

“不看了不看了!太恶心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呀,幸亏我们看到的只是照片,不然,那些真人的腐肉就那么剖开了摆在你的面前,血淋淋,又臭哄哄的,搞不好再突然诈尸起来,掐着你的脖子,再舔你一脸的血,那才叫刺激呢!”肥牛边说,边跟大斌比划着,吓的大斌一下子就躲开了。

“妈呀,你们才是最恶心的好吧!能不能好好来研究下拍摄脚本呀,两位摄像爷!”

“好好好!”肥牛又拿出一瓶牛奶,开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淑离拿起一支笔在纸上比划到:“如果晓霞老公那边没什么进展的话,莲生和晓霞这两件案子就先这么结了,我们要把晓霞的故事剪辑的玄乎一些,简短一些,并且要作为辅助的素材,去展现莲生的杂剧魅力。丰富莲生的精神世界,比如他对地狱的理解,等等。”

“恩,那我们接下来最主要的,是不是要去查陈姓富商真正的死因了。”大斌建议着。

“对,一来陈姓富商之前确实在媒体上曝光的比较多,就像领导说的那样,如果他的真实情况和他营造的公众形象有反差,那么在舆论中肯定会引起爆点,符合我们对收视率的要求。二来,他的死已经有了很严重的他杀嫌疑,如果我们能够找到真正的死因,于公于私,我们都立了一个大功。”

“那个手指印已经是个证据了。”肥牛哥灵机一动。

“恩,我已经让那位阿姨把这个指纹送到公安局去检验了,只要这个人曾经录入过指纹,那他一定就会在公安局备档,再查身份就不难。不过,像一些偏远地区的话,也存在一些疏漏的情况,怕就怕,他是其中的一条漏网之鱼。”

“哎,希望不会吧。”

三个人各自回到了房间里去。淑离喝着杯子里热气腾腾的牛奶,开始在网络上翻阅着莲生的那些为数不多的剧照。她把一张张放大了来看,始终找不到面具粘贴的痕迹。每一张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而且五官,眼睛的弧度,甚至不同部位的痣都各不相同。再对比一些川剧中的面具,套头的硅胶面具,那材质也是大相径庭。虽然有些高级的硅胶面具看起来与莲生的面具质感十分相似,却怎么也达不到他那种轻薄服帖的程度。

“为什么,每一张面孔单拎出来就是一张个性的人脸,为什么有的脸上的肉痣都那么逼真?完全没有造假的痕迹?”淑离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她仔细的放大着每一张照片,然后用最清晰的格式保存了下来,存到一个文档当中。

半夜两点,又不知不觉熬过了头。淑离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准备把手机充上电之后入睡。这时,突然来了一个未知密码的电话,响了十几次,她才犹犹豫豫摁了通话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