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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显会被纪老太君厌恶,也不过是纪显的母亲嫁到镇国公府后,因为出了点事情,纪显母亲娘家与纪老太君生了一段恩怨,纪老太君便恨上了纪显的亲娘,继而迁怒到纪显身上。而这镇国公府里,女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打算,冷眼看着,加上再给镇国公吹吹枕头风,纪显便成了众矢之的。

纪显十五岁被逼得离家,二十岁回来,五年时间,让他毁了容,却也爬到了高处,回来虽说没有报复,却也让镇国公府的人头疼不已。而纪显不动手,并非是心慈手软,而是要更好要利用一切。

纪显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他的目光盯在朝堂上,对后宅的女人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计较不屑一顾。也因为如此,所以他懒得理会这府里的女人,加之本身对名声这等东西也不在意,才弄得名声越来越差,可以说是个矛盾的人。

不过,现在有了儿子以后,他倒是有些爱惜名声了,大概是为了儿子着想吧。

将儿子哄睡时,过了二更时,纪显方回来。

他身上沾满了雪花,嘴唇也被冻得有些发紫。严青菊忙过去伺候他更衣,将被雪打湿的衣物除去,换上干净的衣物后,又拿了个暖手炉给他捂着取暖,最后将丫鬟端来的热烫接过来递给他。

纪显喝了一杯热烫暖身后,被屋子里的热气薰得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动,不过他仍是伸手将旁边的女人捞到怀里抱着。

“今天怎么样?”

严青菊略略偏了下脸,不让他长了胡茬子的下巴蹭到自己脸上,刮得生疼生疼的,说道:“挺好的,就是有些累。今日和老太君她们一起进宫拜见皇后,回来时我见老太君身体似乎有些不太爽利,想着明日要不要叫个太医过来给她瞧瞧。还有,藿儿几日不见爹了,看着好像很想你。”

纪显听到前面的话,嗤笑了声,等听到儿子想他,面上露出了笑容,说道:“我近来是忙了点儿,帮着皇上整顿五军营,等忙过这阵子,就得闲了。到时候估计春天也到了,正好带他出去耍耍……嗯,带他去打猎如何?”

严青菊皮笑肉不笑地道:“爷这是询问妾身么?”

纪显痞痞地笑着,面容看起来甚是凶恶,说道:“夫人能答应最好了。”

严青菊没说什么,她答应才有鬼。

见她避而不谈,纪显如何不知道她心里反对,不过是不会愚蠢地和他起冲突,心里估计在酝酿着到时候怎么搅黄了这件事情,或者是设法让他打消念头呢。这种迂回的手段,也只有她爱使,一条肠子弯弯绕绕,虽然有时候觉得极好,可有时候也憋死个人了。

想罢,纪显直接将她扛了起来,往内室行去。

等严青菊累极睡去,纪显单手撑着脸,看着睡在身边的女子,心里不免又产生一种挫败感。女人的心思藏得太深,实在是不好办。当初他欣赏她的心计聪慧,知道以自己在府中的处境,需要一个能为他打理好内宅的女人。可现在发现,她做到了,但是心思藏得太深,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伸手轻轻地抚过她的面容,心里再一次庆幸,老太君他们被外在条件所欺,为他定下这么个女人为妻。

翌日,纪显并没有一早出门。

严青菊坐在梳妆台前打理头发时,透过锃亮的铜镜看了他一眼,柔声问道:“爷今儿不忙么?”以往这种时候,他早就出门了。

“今儿雪大了些,稍会再出去。”纪显喝着丫鬟端上来的热茶,漫不经心地说道。

等严青菊打理好自己,下人已经将早膳布好,同时奶娘也将睡眼朦胧的儿子抱了过来。

纪显起身,一把抱住儿子,捏了捏儿子白嫩嫩的包子脸,笑道:“藿儿,小懒猪,醒醒。”

小家伙被父亲捏得疼,嘤嘤地抽泣着,小手直接挥了上去,挥中了他的下巴。小孩子没什么力道,自然不疼,但是纪显却觉得有点没面子。这小子连老子都敢呼巴掌,哪里是想父亲的模样?长大了还得了?

大手在儿子的小屁股上拍了几下,终于将小家伙弄清醒了。

“爹~~”软绵绵的声音唤着,一双眼睛又黑又大,湿漉漉的,瞅着人时像只无害的小动物。

纪显高兴地将他抛起又接住,在儿子发出咯咯的笑声音时,问道:“爹好不好?”

“好~~”

严青菊:“……”她想弄死这男人!

父子俩正玩着,便见丹橘匆忙进来禀报纪老太君病了。

纪显玩味地笑起来,“病了?病情如何?请太医了没?”

“听说管家已经拿了府里的名帖去请了。”

纪显听罢不以为意,对严青菊道:“你稍会去瞧瞧,若是无甚要紧,便不必理会,若是……你便派纪山去同爷说一声。”

严青菊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未竟之意,朝他点头应了,心想这男人果然是什么能利用,纪老太君就算是死在他面前,没有利用余地的,或许连看都不看一眼,恁地冷血无情。

无情之人自有无情之处,人便是这么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