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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想的电话就像一剂强力镇定剂,让理智扩散全身,有了思考的余地。

说实话,周小山有点小后悔。刚才真是太冲动了,对面两个那么凶悍的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她所凭的只有语言暴力,虽然发泄了过瘾了,可真要闹起来,受到伤害的只能是她。

在外学不会隐藏血性,一股脑儿勇往直前,是要吃亏的。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懂,受过教训也总结过经验,可惜从来没实践过。

惆怅地自省着,门外的动静似乎小了些。

只听见援-交女一句“你谁啊”,拔高的音调里有着说不出的惶恐。

此时离周小山告诉叶想地址不过几分钟,如果硬要用一个形容——堪比古希腊神祇的俊美少年以光都叹为观止的速度骤然出现,谁也不知道他开的是什么挂。

防盗门对叶想来说根本就是摆设,他抬了抬眼皮,冷冷地看着企图撞开周小山房门的一对男女,锐利的目光让人联想到生食猎物的枭。

衣衫不整的女人扑上去,尚未把“私闯民宅”的意思表达出来,脚下一踉跄,“啪叽”一下摔了个脸朝地,半天没爬起来。

周小山打开一条门缝观察动静,看到叶想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顾不上怀疑他是如何进的家门,泥鳅一样滑到了他身后,指着地上的援交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你说有这样的事吗?违反合同上的规定不说,还伙同陌生人威胁我,这都不报警,当我傻么?”周小山觉得前面挡了一人,暂时安全了,底气十足地俨然一副把恶棍就地正法的模样,“对了叶想,你叫警察了没?”

“闭嘴。退后。”叶主任可不需要人质疑他的战斗力。

然而他的脸太不具有说服力了,和壮实的中年男人一比,他整个人都显得小了一圈。

待对方把叶想仔细打量了个遍后,笑得五官挤成一朵菊花。

“傻娘们儿,你倒是搬个像样的救兵出来啊!弄了半天就来了个这,发育完全了么?到时候说我殴打未成年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多难看!小朋友,瞅你那能耐样儿,不是我瞧不起你,长了张女人脸就甭学人逞英雄……”

“你说我什么?”

“女人脸!”

叶想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下。这一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对普通人类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男人正在说笑话,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捂着被打断的鼻梁哀嚎着打滚,乍一看,和肿了半边脸的援-交女相映成趣。

真是好久好久都没人敢触犯的禁忌呢。

打从叶想把一个当面说他长得像个零的同事揍到生活不能自理后,就再也没人会拿生命来开玩笑了。

叶想把鼻血不止的男人从地上拽起来,往墙上一摔,又补了三下,分别针对“发育完全”“未成年人”“女人脸”,每一下都命中要害,旁人都能听到他挥动拳头的风声。

周小山一介良民,从未亲眼见过这等血腥暴力的景象,惊恐程度不下于援-交女,立时上前去扯他的胳膊。

“快住手别打了,没必要和这种人生气啊!”以叶想的手法,再打下去绝对死人!虽然看得很痛快,但真打死了打残了,谁来承担责任?

“我有洁癖,不喜欢看见脏东西。”

叶想停下手来,又踹了那人一脚,“快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一男一女哭天抢地地逃了出去,临走不小心撞到门框,以一种滑稽的姿态退场了。剩下周小山呆立原地,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刚才还势同水火,现在她只祈祷他们不会有事,她还没想好怎么去打一场防卫过当的官司。

乱七八糟的客厅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和心跳,周小山用一种“要不我替你去坐牢”的哀婉神情对着叶想。

叶想蹲下去把打散的鞋架扶起来,拼完整,“别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我会想挖掉你的眼珠。”

他已经很克制了,轻轻地挠了那家伙两下,也没有弄坏大件家具,你看,耳钉的状态显示一切正常。

周小山问:“可是我现在怎么办呢?自首还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