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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煞白,喃喃地:“真的不回来了吗?”

“反正我在这里也没几个朋友,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惦记之人,所以,就犯不着跑来跑去了……”

可是,我呢?难道,我不是“特别”值得惦记之人吗?

心里呐喊,但年子不敢这么说。

她只是拼命把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生怕毛毯掉下来,失了态。

是啊,卫微言的父母都在国外,他有什么必要经常回来呢?

而且,他性格孤僻,朋友也真的不太多。

甚至,到现在,她才想起一件事情——

自己,早已和卫微言分了手!!!

以前,每次分手,都是自己主动提出,自己作。

只有上次,是他主动。

是他说:年子,我们早已结束了。以后,各走各路吧。

女人说分手,往往是矫情赌气。

男人说分手,那就是真的想分手。

而她,竟然差点忘了这个事实。

从病房里醒来,从第一次听到他讲段子,直到现在……她自动忽略了那个早已发生的事实。

人家同情你,照顾你,只是良心好(或者念旧情),其实,并不是还想要和你怎么怎么样啊。

她只是低着头,很久,才小小声:“卫微言……很抱歉,我……我没法去送你了……”

他凝视她,似笑非笑。

“千万别送来送去的,麻烦得很。我无论是来是去,都不喜欢被人接送!我自己也不喜欢接送别人!”

她的声音很虚弱:“呵,都不见面了,送来送去的,的确也很那啥……”

“没错!反正以后都不怎么见面了,没必要徒添麻烦。”

态度明确,没有拖泥带水。

年子低着头。

一直低着头。

年子忽然想起他曾经讲过的那个笑话:

反反复复的道别都是没有诚意的。真正的道别,都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一句话也没有说,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失信名单上的老赖都是这么干的。一声不吭,然后你再也找不到他。

可是,她笑不出来。

她心如刀割。

比任何一次自己主动提分手的时候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