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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幺也挺直胸脯站在李元婴身边,学着李元婴说话:“好得很!”
魏姝拿他们没办法。
傍晚官员们陆陆续续下衙,王勃和骆宾王等人年底回京述职,难得聚在一起,准备在曲江聚一聚,开个文会热闹热闹,特地派人来邀李元婴过去玩玩。
李元婴身体虽然挺硬朗,老了却不太爱出门,难得老友相邀总算愿意去走动走动松松筋骨。他骑着马出了门,到了曲江一带,却见两个相貌过人、各有风姿的文客在外徘徊。
李元婴相了一辈子的人,看人极准,一下子看出这两文客的不凡。他下马上前攀谈,得知他们一个乃是陇西人,也姓李,单名一字白;另一个乃是蜀中眉山人,姓苏,单名一字轼。
李元婴听他们谈吐不凡,起了结交之心,当即邀他们一起来参加曲江文会。怕他们不愿来,他还给他们说了与会之人:有写出“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的驸马卢照邻,有七岁写出“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的航海文学专家骆宾王,有写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王勃,有写出“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的杨炯,有写出“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贺知章,反正各个都是精擅诗文的厉害人物,和他们一起开文会,好诗好文之人一定能饱览佳作、餍足而归!
李元婴如此盛情相邀,两文士自是乐意随行。入夜之后曲江灯火通明,李元婴带着人入席,给人介绍了李白和苏轼两人。
其他人虽没听说过这两个名字,可人是李元婴带来的,他们自然盛情招待。
与会之人都不算年轻了,席间所有人都喝得不多,倒是李白痛饮了许多杯,让人觉得他是来蹭酒喝的。李白有酒便有诗,当场作诗一首,写完还叫苏轼写首词出来当酒钱。
两个人即兴而作,其他人听了都觉得如饮甘霖、通体舒畅,真是好诗啊!至于李白所说、苏轼所作的词,他们倒是闻所未闻,直至听苏轼抱起琵琶给他们当场弹了一曲,把新词唱了出来,他们才知晓是怎么回事。
李元婴边听边跟着敲动指头,感觉这词作很美,旋律美,词意也美,乐陶陶地让苏轼再作一首,他来给他弹琵琶伴奏。
苏轼也被李元婴激起了豪情,当场又写了一首新词。
李元婴弹琵琶,苏轼唱,其他人相和,一时间热闹得不得了。
酒到酣出,李元婴让苏轼给他解说词的妙处,苏轼给他们说了不少词牌名,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妙,李元婴听得很是喜爱,叫苏轼不用当场写了,把过去的词作拿出来给他们开开眼。
苏轼也藏着掖着,先给他们唱了首“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又给他们唱了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他分享完了词作,又把祸水引回李白那边,说李白的好诗可不少,读完全都让人精神大振。
于是众人又起哄李白,赏了不少好诗。
哪怕平时再节制着不多喝,兴致来了还是每个人都喝得半醉。各家来接人时,才有人发现两个文客不见了。没有人看到他们是怎么走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仿佛这两个才华横溢的人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李元婴被人领回家,很快呼呼大睡。
这晚李元婴不仅梦见了太上皇,还梦见了皇兄、梦见了皇嫂、梦见了许多熟悉或不熟悉的人。李元婴转了个身,奇怪地想:“想生女儿的那些年我念叨了太上皇那么久,他都不再来见我,现在怎么又来了?来了就来了,偏还一句话都不说,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他都这么老了,也生不出女儿啦,太上皇说不说话都不随意。他都没怨他说什么十八个儿子,害他们滕王府足足添了十八个男丁才有了个宝贝重孙女!
李元婴很想得开,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酒醒了,想起昨晚从李白苏轼那里听来的好诗好吃,越读越觉精妙无比,击掌赞道:“这两位可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啊!”
魏姝好奇地追问是什么奇才。
李元婴便把李白苏轼留下的佳作抄录给魏姝看。
魏姝读了也颇为赞叹,这两个人的诗词各有千秋,读来却都酣畅淋漓,显见两人的心胸、抱负与文才都很不一般。
可惜随后几年李元婴屡次派人去找寻这两人,始终不曾找到。
这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只为了把那一篇篇佳作带给他们,也留给后世的“李白诗学”和“苏轼词学”两门专业一个永远难以解开的悬念。
只有负责组织这次组团一日游的魏征魏判官一脸无奈:完犊子,又捅篓子了!就算这个时代不一定还能有李白苏轼出现,你们也不能跑去卖弄自己的诗词啊!有你们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