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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卫大人的吩咐,那是要监视好明月王,却不是真的将明月王当成囚犯。
等到易辰渊那一辆华美的马车缓缓出来时,西门雷藏立刻绷紧神经,但是脸上却带着恭敬之色迎了上去:“驸马,这便要走了吗?”
易辰渊掀开窗帘:“西门大人,夏日炎炎,你还要辛劳守卫,真是辛苦了。哎,今日同明月王下棋解闷子,连输几局,看来是手气不好,本宫还是早些收手的好,免得输得更惨,到时候反而惹得自己不高兴,哈哈……!”
西门雷藏笑道:“驸马的棋力,在整个京都都是屈一指的,明月王竟然能胜,如此看来,明月王的棋力也是精妙绝伦了。”说话间,一双犀利的眼睛透过窗帘向马车内打量着。
马车内的空间并不算很宽敞,易辰渊很识趣地尽量拉开窗帘,好让西门雷藏看个明白。
驸马毕竟是皇亲国戚,总不好上车去检查,而易辰渊也明白六合院的检查工作是极为严密和苛刻的,说不准明月王便被藏在车中带走了,这些羽林卫严格检查也是分内之事,所以一个看似不经意地敞开窗帘,一个看似很随意却极为谨慎小心地扫视着车厢内的状况,在说笑之间,一次检查在悄无声息中便完成。
“明月王的棋力未必精妙绝伦,只是本宫今日被六合院的美景所迷,一时疏忽而已。”易辰渊微笑着,俊美的脸庞满是和蔼之色:“本宫后日再来找他厮杀一番,看看谁更厉害。”
笑声中,马车通过检查,缓缓驶去。
“马车底下可看清了?”西门雷藏神色严峻下来,沉声问道。
旁边一名羽林道:“大人放心,卑职俯下身子检查过,不会有问题。”
西门雷藏脸色微松,点头道:“那就好,圣上和总卫大人将这里交给我等,是信任我等,我等切不可有半丝疏忽,否则……咱们再长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顿了顿,挥挥手:“派人去看看明月王是否还在院子里。”
……
……
薛破夜身处户部,他是户部侍郎,有着自己办差的屋子,不过此时他没有像其他户部人员忙忙碌碌为筹备粮草军饷而殚心竭虑,他现在只是在等待,等待着一场隐藏在地下的巨大阴谋慢慢浮出水面。
根据消息,那些古怪的声音都是在夜间出来,换句话说,那一批盗贼都是在夜间才敢行动,白日里必定是不敢轻易靠近银库的。
从京都府接来的“幽冥之兵”,已经被他充分利用起来。
这一群人既然能够在树林中消失身影,在是震中不见踪迹,那么在看似无处藏身的库房内,必定也能以障眼法掩饰自己的行踪,他们有着与“鬼怪”相遇的心理准备,所以他们会幻化成库房中的一面墙壁,悄无声息地等待着“鬼怪”的出现。
薛破夜等的,就是这些“鬼怪”以何种方法出现。
已近黄昏,按照往常,户部的官吏们都可以回去歇息了,但是这一阵子却不同,为了尽可能地多筹备粮草和军饷,在户部尚书王德昭的亲自率领下,户部做出一项有一项的决议,出一道又一道的命令,甚至可以说,这些户部的官吏有时候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这并非是这些人的觉悟很高,而是王德昭遵照小皇帝的吩咐,下达了死命令,如果没有达标,户部会有一大批官员为此丢掉乌纱帽,为了前途,所有人只能拼尽全力去做好出自己负荷的艰巨工作。
“侯爷!”王德昭进了薛破夜的屋子,一脸的疲惫:“侯爷若是困倦了,不妨先回去,这边我会好好的处理。”
薛破夜含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等待……我在等待……!”抬起头,望着王德昭,问道:“尚书大人,银子筹备的顺利吗?”
王德昭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摇头道:“侯爷,这个时候不是收税的时候,银子的难度是极大的。如今咱们只是竭尽所能,让富庶之地的衙门尽量催讨赋税,另外就是要求各地官商尽快出掉手头的货物,转买粮草……不过这些事情处理起来,还是很为复杂的。”
薛破夜笑了笑,温言道:“人尽其能也就是了。”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
王德昭见薛侯爷忽然失笑,有些奇怪,问道:“侯爷,您这是……?”
薛破夜笑着摇头道:“我在想,我大楚几十个州,算得上地大物博,在此时筹集银子颇为棘手,那么雍州一地,若要筹起银子粮草……岂不更棘手?”
……
薛破夜在户部等到深夜时分,终于得到了消息,户部银库那种奇怪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羽林卫们严格遵守着总卫大人的吩咐,远远地监视着,没有谁敢靠近。
站在户部大院的一处角落里,远远地看着二十三号库房,这里已经离得远了,普通人已经无法听到库里面传出的声音,但是薛破夜有着乎常人的耳力,虽然很隐约,但是他还是依稀听到库房中传出的一丝诡异声音。
“大人你听!”赵天达低声道:“就是这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