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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翎肯定道:“回侯爷的话,卑职敢保证,房间内我亲自带人检查了两边,没有任何机关地道。西门大人还在房间四周安排了羽林卫,凭他们的能力,明月王若是半夜离开,他们也一定能现,可是据羽林卫们所说,自驸马离开之后,明月王的屋子里便再无动静了。”
“是了。”西门雷藏忽然想起什么:“在明月王的房里,我们现了血迹。”
“血迹?”薛破夜和众臣都是一愣,小皇帝也是疑惑万分,问道:“什么血迹?是谁的血迹?有人死在屋子里?”
西门雷藏道:“只是一滩血水,我等也细细搜查过屋子,却没有尸。”
“是人血?”
“是!”
众人更是奇怪,这事儿怎么透着一种诡异啊。
薛破夜微一沉吟,又问:“明月王和驸马下棋的时候,屋子里有几人?”
“卑职这倒问过。”岳翎道:“据太监们说,当时屋中除了明月王和驸马,就只有一名服侍的下人。不过明月王离开时,那名下人也跟着驸马出来,只留下了明月王在里面。”
“原来如此。”薛破夜不由冷笑。
小皇帝见薛破夜神色凝重,不由问道:“师傅,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薛破夜微一躬身:“圣上,依微臣之见,明月王逃离六合院,十有八九与驸马有关了。”顿了顿,摇头道:“那屋里的血水,恐怕是那名下人的骨血了。”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小皇帝奇道:“师傅,这……这怎么说?”
薛破夜缓缓道:“微臣若是没有猜错,跟着明月王离开的下人,恐怕就是明月王所扮,而真正的下人……已经化为了血水。”
“啊!”几位大臣都吃了一惊,即使是西门雷藏和岳翎,也都有些吃惊。
岚芜卿神色凝重,轻声道:“薛大人,驸马十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从未参予过任何争执……再说驸马爷是一个深知事情轻重的人,若是明月王逃离之事真与他有关,那可是滔天大罪,驸马不会傻到连这个都不知道?圣上方才也说过,放走明月王,似乎对驸马也没什么好处啊?”
薛破夜叹道:“若是我能想出驸马放走明月王的理由,就不会说十有八九是他做的,而是肯定此事是他所为了。”
众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此时若真是驸马所为,那该如何处理?
他可是长公主的丈夫,而长公主在朝中的影响力,并没有因为官员的重组有丝毫的动摇,据说德庆陛下赐给长公主一件只有皇子才能拥有的圣器,而这件圣器的作用,却比皇子们的圣器有用的多。
皇子们的圣器,只是尊严与身份的象征。
但是长公主的圣器,那可是先斩后奏的圣物,换句话说,德庆帝是给了她生杀之权。
拥有这样圣器的皇家公主,谁敢去得罪。
“侯爷!”西门雷藏见薛破夜神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道:“可是驸马出院子的时候,我可是亲自看过,他的车厢里绝无二个人,就连车底,我们也都检查过。”
薛破夜叹道:“西门大人,或许你还不知道,有些时候,人是可以隐身的。”
“隐身?”众人都长大了眼睛。
“当然不是真的隐身。”薛破夜苦笑道:“诸位也该知道,车厢里还有一个地方是看不到的。”
小皇帝这时候猛地道:“师傅,我知道了,是……是车座!”
“不错!”薛破夜对于小皇帝的聪慧很是满意:“驸马爷的屁股下,那宽阔的车座下面,一旦是空的,要想藏一个人,我想并不困难?”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可是……!”礼部新上台的潘岳皱眉道:“堂堂明月王,会不顾身份,甘愿躲在驸马的座位之下吗?”
薛破夜尚未回答,岚芜卿已经叹道:“明月王当初退出帝位之争,那便是能屈能伸,到了今日,这能屈能伸的手段自然没有忘记。”
“对了。”薛破夜猛地想起一人:“跟在明月王身边的窦安道呢?他也走了吗?”
西门雷藏神色极是难看:“明月王便是派了窦安道去请驸马,可是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了。卑职该死,求圣上降罪。”
小皇帝摆手道:“人都跑了,现在加罪于你,又有何用。”向岚芜卿道:“丞相,明月王想必还没有走太远,我们是不是要派人去追?”
“他既然有心逃离京都,路线想必已经想好,要想追上他,只怕比登天还难。”岚芜卿缓缓道:“不过还是由莫大人派出人手,前去通知前往西北道路的沿途各州郡,全力通缉明月王,一旦抓获,立刻押送进京。”叹了口气,挥手道:“莫大人去办。”莫伊答应一声,立刻退下。
岚芜卿转向小皇帝,神情凝重:“圣上,看来……我们要备战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