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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刚进屋就被人伏击。

被拎着按在床上的时候,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因为旁边就是自己的宝贝弟弟,居然被打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任凭他怎么急切呼唤,都毫无反应。

“放心,还没凉呢。”

陆厝笑眯眯地歪着头,表情很甜。

傅明灼的胸口剧烈起伏:“你敢碰我弟弟,我要杀了你!”

陆厝有些惊讶:“我碰你弟弟,开什么玩笑?”

散落下的头发终于被撩到耳后,刚刚的颤抖和羞赧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道。

傅明灼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因为这样惊艳的一张脸,若是见过,定然无法忘却,他只能徒劳地反抗着,可依然被狠狠地掰着下巴,被迫张大了嘴。

陆厝的膝盖跪压在他的肩头,牢牢地控制着对方的挣扎,神情却很轻松,甚至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下下地抛着个药盒玩。

白色的,上面画了个红色小爱心。

“知道这是什么吗?”

刚被浇过冰水,陆厝身上的黑衬衫湿冷着,语调却又软又烫。

还眨了眨眼睛。

“是春/药哦~”

说完,他就在对方震惊的注视中,倒出了药丸,不容分说地塞进了傅明灼的嘴里。

“听话,咽了。”

陆厝柔声哄着,手上的动作却粗暴至极,毫不留情地按着傅明灼的咽喉,往下快速一捋——

“咕咚。”

这才对嘛。

陆厝满意地拍了拍手,也停止了对傅明灼的钳制,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咳到满脸通红。

真可爱。

当初傅明寒用这玩意欺男霸女时,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吧,家里有钱有势,有哥哥给自己撑腰,那不论对方是谁,全都得凭他心意,乖乖地躺到自己床上。

甚至还搞来了这样下作的药。

那就取之于傅明寒,用之于傅明寒。

反正他在床上躺着,也没反对嘛。

不知道药效发作还有多久,但陆厝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怕长针眼。

毕竟傅明寒做的孽,跟他哥逃脱不了干系,弟弟在外面鬼混,出了事都是傅明灼擦的屁股。

而傅明灼的心里,也多多少少对他弟弟,有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陆厝咬着皮筋,慢条斯理地绑着头发。

“不用谢。”

他冲呆滞的傅明灼挥手,露出个灿烂到有些恶劣的笑容:

“你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