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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宋卫风笑了两下,透着一股傻气,“‘他人欺诽,百年之后不留半点痕迹,但我若为百姓请命,做孤勇之人,行孤勇之事,自会有后人记得我名字’。我也要做孤勇的人,孤勇的事。书院不叫我去,我偏要天天去,说不定就能撞见新掌院,到时候我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新掌院。”

周自言听到熟悉的话,顿了顿,“……那人说的可是为百姓请命。”

“夫子,我也是这大庆的一名百姓啊。为我自己请命,自然也是为百姓请命。”

宋卫风嘿嘿笑,毫不吝啬对这个人的喜欢。

“没想到夫子也知道这番话。这是我最喜欢的人说过的话,他姓游,三元及第不说,还是本朝最年轻的左都御史。他懂洋文,会算术,还精通各项律文,上任后在三法司审了好多好多冤假错案。”

周自言:“……”

他当然知道这些话是谁说的。

毕竟原身就姓游,他之前几年一直在用原身的名字行事。

“游大人刚中状元的时候,也是从小官做起,提出了许多许多有益民生的政策,变革了很多制度,后来才当上左都御史。夫子,他当上左都御史以后,重审了许多无人问津的案子,帮数不清的人家恢复清白,哪一天,我也想他……”

后面的话越来越不清晰。

仿佛被宋卫风吞咽下去一般。

周自言顺着宋卫风的话,一点一点回忆起自己的曾经。

“他真的很厉害,很厉害。”宋卫风说,“我一直把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奉为圭臬,也想像他一样,成就一番事业,做一个能名垂青史的人。”

周自言笑道:“你和豆丁的志向倒是一样。”

宋卫风:“豆丁就是跟着我学的,他从小黏我,我做什么他就要跟着做什么。”

能想出让哥哥作弊的法子,宋豆丁确实是个严重哥控。

周自言敲敲石桌,忍不住道:“所以你明日还要去书院?这样岂不是会耽误你的温习。”

去一次就要半天多。

剩下半天的时间还能温习多少内容?

“我知道……”宋卫风向周自言保证,“夫子放心,我不会白白把时间浪费到这件事上。”

“你心中有数就好。”周自言说着忍不住打哈欠。

已到后半夜,再谈下去明天该起不来了。

把桌面的折扇收入怀中,周自言起身,“起来吧,我扶你去你的卧房。”

把一个喝醉的哥儿放在小花园,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不用不用,我再待会,醒醒酒。”宋卫风作揖,“夫子再见。”

“……”周自言不太放心,但宋卫风都不愿意了,他也不强求。

周自言离开后,宋卫风揉揉太阳穴。

重新趴到石桌上,却一改刚才熏熏然的状态。

从袖中掏出一张纸。

上面列着十多项只属于宋卫风自己的标准。

前面几个标准后还有一个小小的弯勾。

宋卫风看着纸张,轻轻弹了一下,唇角微弯,“……克谨守礼,颇有君子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