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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拱手道:“回殿下,孟阳郎君应该是醉酒之后,不慎滑入池塘的!”

九殿下点点头,时旬若有所思。

谢子晟却完全不信,道:“是否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谋杀?”

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冯葭。

手下再一次拱了拱手:“回谢郎君,孟郎君身上并无伤痕,方才也问过周围的下人,也可疑之人进出,暂时排除他杀的可能!”

谢子晟握紧拳头,看着冯葭的眼神啐了毒,他绝对不相信舅舅是失足溺死的!一定是那个毒妇干的!

三殿下只觉得晦气,摆了摆手,便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九殿下也是面色不霁,与谢乾低语了两句,也带着随从离开了。

其他人看两位殿下都离开了,也纷纷告退。

冯葭面色发白,身子摇摇欲坠,仿佛十分害怕的样子,被松槐扶着往后堂走去,经过时旬时,却听到男子清冽的声音响在耳畔。

“九姑娘,好手段。”

冯葭侧目看了他一眼,咬着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时大人,臣女不知您在说什么。”

时旬嘴角却带着若有似无的冷笑,似乎早已看穿一切。

冯葭并不与他多言,福了福身子,被兀自退下了,等到了拐角处,她脸上恐惧的神情一扫而空,目光微垂,似在思索。

谢乾差人将尸体敛棺,又向勇毅伯爵府去了书信,而后将谢子晟带进书房里,再不见外客。

不一会,外头的下人便听到里头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谢三少爷隐忍的闷哼声。

谢三被打得鲜血淋漓后被下人扶下去,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不能下床,孟氏知道亲哥哥死了后在屋子里闹了一通,后来见谢乾真的不肯见她,也逐渐消停了。

勇毅伯爵府则带人来府上闹了几回,要问谢乾要说法,谢乾便以上朝为由躲了几回,最后见躲不过去,硬着头皮被勇毅伯爵府夫人指着脑袋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还是麝老太君亲自出面,两家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三日后的傍晚,冯葭去了大房院子,原本热闹的梧桐院冷寂了不少,来往的也都是看守孟氏的下人。

冯葭穿过抄手游廊,看着空荡荡的梧桐院,忽然想起刚回府那会,那时还是春天,鲜花开了满园,凉亭的孟氏与几个婶婶围炉煮茶,好不热闹,然而现在已是物是人非。

谢六断臂,谢三被重罚,孟氏被关押,谢五自戕,满院子万花凋零,就连围坐的那凉亭此刻也落了灰尘,生出颓败之相。

冯葭把目光收回,慢慢往梧桐院里走,这谢府早就在不知不觉变了天,身在谢府这条大河里的小鱼小虾们自然最先感知,把守的下人们看到她,都恭敬地喊一声九姑娘,更有谄媚者引着她一路去了关押孟氏的屋子。

屋子里熏着檀香,孟氏鬓角全白,靠在角落里数着碗里的饭粒,眼神空洞,隐有疯魔崩溃之相。

“母亲?”冯葭微笑,福了福身子。

孟氏闻言微微抬头,涣散的目光在看到冯葭那张脸时慢慢聚焦,脸上浮现连绵的恨意,长长的指甲抠着地面,像是一只森林中的兽,随时可能扑杀过来。

“你杀我瑶儿,毁我至亲,我定要杀了你!!!”

冯葭却笑,坐在孟氏跟前,语气冷得像冰:“孟氏,至亲至爱,不止你有!”

“这句话,三年前,我就该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