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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见龙郁静静等着我回应,我忙笑着应了。此时已天光大亮,飞浅正往各屋送早点与衣物,便顺道领龙郁回屋歇息去了。
我自梳洗罢,吃了些许点心,便和衣歇在榻上。原只想着眯个小盹便起,朦胧中却身陷大江急流,难以抽身。
巡视四周,才知此处正是梦中初见清尊时的茫茫江面,只不见清尊身影。
江水湍急,我奋力浮游至江边,又被浩淼浓雾阻住脚步。摸索着顺流而下,切切唤着清尊,却无人应我。不知如此行了多久,及至最终举步维艰,双眼业已模糊不清。
如是许久,我才意识到自己正遭受梦魇,颇费一番挣扎才幡然惊醒,却有临窗而立的三道身影映入眼帘。
说话之人正是长鲸上仙。
“……否则还能作何解释?清虚之中我便将此女认作嘉苍。伐忏看到她,以为你也来了,当时便捉了此女以作要挟。我二人好歹也是神仙,你总能信几分了吧?”
“我亦如是,”又听鱼丽国主附合道,“当时我诚行谢礼,嘉苍的确有所回应,虽然那时情形紧急,但我绝对相信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嘉苍心意。”
“你可还是不信我们夫妇所言?”
“我信。”厉尊沉声道,“我也正是在鱼姐姐说的那一时刻,忽然感应到伽咒大动,这才出现在鱼丽。隐约见到公玉身上是有那么一丝影子,可并未能像你们一样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气息。”
“所以,”长鲸道,“以我研究阵法多年的经验来看,当时毒设伽咒之人定是以与你大有渊源的某种物件做了咒结,这才使得你这么多年都无法探知嘉苍气息。”
“若是如此……”厉尊思忖道,“可是嘉苍与我,互明如镜,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做咒结,将他的气息隔绝得如此彻底呢?”
我听得脚步声靠近,厉尊声音里的绝望与痛苦蜂拥入耳:“多少次,我就这样定定看着她,知道他就在那里,可是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三人一齐静默下来,良久才闻鱼丽国主道:“先不说这个,你应该先给我们解释解释你这‘化仙之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羽化登仙的?既已升仙,就须快去上界,不可在凡间逗留。”
厉尊默而不答。
长鲸上仙道:“我绝不怀疑你与嘉苍的修为与天赋,回想起来,你们还是凡人的时候就能够在我眼皮子底下盗挖汜江之水,要知道就算是天界之仙也不敢狂行此举,虽说我当年揍你们不轻,可还是打心眼里佩服你们的。”
衣袍响动,长鲸上仙坐了下来,继续道:“但话说回来,虽然伐忏念旧留了我一命,可我天心鲸身尽毁,你却仅凭一己之力救我和修儿于垂危,还怒毁天门,”长鲸上仙朗然一笑,“这些可都不是小小一个魔修能做到的。你要知道,违天逆行可是要遭天谴的。”
长鲸上仙将“遭天谴”三字压得极重,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然而后者听了,不过是付之一笑,甚为不屑道:“天谴又如何,不过时常挨那几道雷劈一下罢了。不瞒二位说,嘉苍受难第三年,我便已羽化,如今我与那天界的上升星君已经打出交情来了。”
长鲸上仙与鱼丽国主不约而同惊呼了一声。
“我为何这么做,没有人比你们更清楚。”厉尊的声音静缓下来,“所以,接下来他们一行要去九局洲,还请二位能为助力。”
“你为何不直接将此女带回去?”长鲸上仙不解道,“只要你寻到咒结,等到伽咒消解,你再设法控住她的灵识,嘉苍复世岂不更多成算?若由着此女在短短时日内去固体固神固心,反而更易使嘉苍魔灵暴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