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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落云舒鼻翼翕动,纳闷的看向埋头坐下的楼书音,问:“你咳血了?”
季封:“?!”
嗅到空气中细微的铁锈味,脸色是变了又变,攥着楼书音的手掰开要看。
楼书音哪里肯,死死地攥着手,不肯松,哪怕他一只只掰自己的手指。
“松手!”
见楼书音脸色越来越白,熟知病症的季封不由得有些心慌起来,他怕楼书音死了,倾歌就成了笑话。
再看他楼书音白皙的皮肤渐渐显出透明之色,连藏在皮肤下的细小血管都清晰可见,忙找出百里雪茵走时给他的药,倒在手里,“来,吃药。”
却不想被楼书音一手拂开,圆润的药丸掉落在地上,滚出去,停在桌脚边。
季封视线一直落在他缩回去的手上,那掌间殷红的血渍,真是刺眼。
落云舒捡起药丸,吹了吹,将药递到楼书音面前,“吃了。”
楼书音摇头,喘着粗气,额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落,砸在地板上。
听到滴水声,临寒看过来,看了看落云舒手里的那颗药,“他不会吃的,你替他扎几针还实际一点。”
落云舒将药拍在桌上,砰!药却没碎,还是完完整整的一颗。
“我才不……”空气突然冷了起来,落云舒下意识的看向楼书音。
此时楼书音身子已经僵住,肌肤肉眼可见的往外渗着寒气,而他眉头紧锁,额上渗着冷汗,垂着眼,眼珠死死的盯着一处,嘴中呢喃着“冷”这一个字,重复来重复去。
“你还不救他?”临寒看笑话似的催她。
站在角落的商鹊,扯着楼英,“别过去。”
“少爷这样会死的。”楼英死死地盯着桌上那颗药,身子前倾,咬牙切齿的想挣开商鹊的束缚,“你别拉着我,让我过去。”
“啧啧~,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分的清的,不会真以为这样就可以两全了吧?”落云舒俯身看着楼书音眉睫上渐染的白霜,啧啧做叹。
楼书音挣扎着抬眼看她,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色影子,费力抬眼,才微微看到她落云舒近在眼前的脸颜,扯唇僵笑,“是楼某私心。”
落云舒低眼瞧着他,拿过药,“那就吃了。”
楼书音摇头。
“为何?”落云舒不解,话都讲开了,没必要如此。
“可以……挺…过去、的,无碍。”楼书音忍着牙关打颤,一字一句的颤着说出来,语速快的时候尚且听的入耳,语速不快,那就是入耳揪心,白白起心疼。
落云舒笑了声,返头去看季封,见他剑眉紧蹙成一团、视线定定的落在他楼书音身上,觉得好笑,转脸向临寒道:“看来,今日门主就得另择他人来担任这主使之位了。”
临寒不接话,偏眼看着楼书音,默默的算着这寒毒发作的时辰,静观它的厉害。
“你……”楼英来不及说一句完整的话,就被商鹊点了穴,塞到一角帘子后,眼不见心不烦。
落云舒扭头看了眼帘子后藏的楼英,嗤,楼家都没了,哪来的少爷!
“你再不出手,人可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