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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认尸的交一两银子,拉棺走人。没人认领的,全归拢到东城门外十里地,埋了。

大都会被畜牲刨出来,尸骨无存。

会场里躲起来的小厮,打来水,一遍遍冲刷地板,擦洗桌椅,好的桌椅捡回杂房摞整齐,坏的扔伙房当柴火烧了。

看着下面忙忙碌碌的冲刷着地板,血水一股脑冲出了会场出口,临寒回头问,“闫婆子岁数不小,又不喜热闹,除了她还有谁有?”

“季副城主。”

临寒心下一惊,语气平淡,问到:“你怎么知道?”

“凑巧听了些八卦,柳老年轻那会和闫婆子好过一段时间,知道她有个女儿被人贩子给拐了,一直找没找到。”

“后来找到那会,还是柳老进宫去见师傅,在后宫瞧见的。”

临寒眉头皱了了起来,感叹到,“人生如戏啊。”

“闫婆子那时候得了消息就一个人夜闯了皇宫,要带她女儿走。女儿不肯,拖着大肚子死活不依,闹得动静大了,皇宫里藏的高手一下出了三个,闫婆子不得不塞了她两瓶毒药,匆匆跑了。”

“那时候皇宫好进,现在就难了。自那以后,闫婆子进不去皇宫,托柳老帮忙也没见着面,后来女儿死了,留下个皇子,她又是气又是疯的,把柳老给打了一顿,就断了缘分。”

临寒不确定的说到,“毒死的?”

“大概活着太苦了,不想活了。这毒叫醉生梦死,听柳老说是甜的,人一喝下去,精神恍惚如临幻境,所见皆是人生快事,是最不折腾的死法。”

“柳老倒是什么都敢喝。”临寒不得不怀疑柳老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可不是什么都敢喝,弄得那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落云舒捂着嘴笑了声,“先走吧,头让他们取下来交给拍卖行的人是了。”

临寒盯着那灯笼里塞的头瞧了又瞧,跟在落云舒身后出去,“朝堂那边传来消息,要钦定医谷的谷主。”

“怪不得那么着急。”落云舒嘟囔了一句。

“他们是早听到了风声,本来水就不清,这么一掺和,武比拖到什么时候去还不知道,这楼城主的大婚怕是有名无实,还多塞进来几个奸细盯着。他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两人走到专属的雅间。

寒起已经回来了,翘着二郎腿在等她们,一见她们进来,笑嘻嘻的开口,“我这一去可是去对了,正巧看见赵家堡的那位夫人在。”

落云舒听言点了点头,这里面的事在十几年前她就知道了。

“程可卿与三皇子有来往?”

“何止是来往,分明就是苟且。我打包票,这两人关系不简单,赵云深那儿子说不定是这三皇子的呢。”寒起一拍胸脯说的那叫个信誓旦旦。

“那是秦轩的儿子。”落云舒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