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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修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白狸是读书人,知道他的人,也就她落云舒这么说了吧!?

“师傅。”

这一声师傅,似平地起惊雷,吓得廖修缘一个趔趄,回头瞪看向那小子,“你喊我什么?”

“师傅啊!?”赵秦晟不懂,眨巴着眼。

廖修缘看向他身后站的程可卿,眼底怒意渐生,是你叫他这么喊的?

我可不认。

“晟儿。”程可卿将赵秦晟拉到身后,侧头嘱咐他,“这声师傅就免了,左不过他只教你几招武学。”

“什么叫他只教我几招武学啊?”赵秦晟挤着往前站了点,梗着脖子问,一副替人叫屈的模样,也不想想人需不需要。

“这日出还真是美。”

日出东方。

那拢昏黑下渐渐爬上来的太阳,带着红光慢慢染红了这无边飘雪。

大雪漫天的飞,风烈,吹扯着城楼楼角插的旌旗,呼呼~呼呼的,乱了头发,迷了眼。

落云舒微仰着头,眸子眯着,雪花落了满头遮了那一头墨发,白衣白头,恰似一个雪人。

她说:“以前我经常看雪,山中清冷,风拥着云雾,堆叠的雪花积在檐角,像是挂着云。这里的……是昨夜该下的血雨,满眼都是血色。”声音轻缓而空灵。

赵秦晟满腹牢骚的看着这突然矫情起来的“云姨”,昨夜就她杀的最多,眼都杀红了,今天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有闲空替那死去的人喊屈,真真不是一般人。

“你拉着他到玉楼东露了脸,是怕他以后走江湖太过顺当了?”落云舒瞥目问到。

程可卿瞧着她,愣了会,欣喜之余又有些羞霎,两汪水眸半垂着没敢看她,低声道:“他回来了,活着回来了,我自然是要见见他的,晟儿,晟儿是……”

说着说着又抬起眼去看她,被她眼中的了然和嘲讽刺得愣在了原地,话也说不下去了,慌乱的别开眼,手拨弄开吹乱的发丝,咽下涌到嗓子眼的欣喜,尴尬得不知所措。

赵秦晟从来没见过他娘这个样子,常常都是端着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谁与她难堪她都不会难堪,只会让别人更难堪。

可现在……

“那又关他三殿下什么事?”落云舒不悦的问到。

三殿下?赵秦晟一脸问号,两手藏在袖子搓着,满脑子都是昨夜见的人。

“他他们,兄弟相称,总归见见也好。”程可卿看了眼自家儿子,斟酌着说到。

廖修缘走过来,箍着赵秦晟的肩拖着他走到楼的另一边,指着城内落满雪的大街小巷与他说:“昨夜这街上死的人不比那拍卖行里死的少,你娘也是胆子大,敢带着你们住酒楼。”

赵秦晟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踮着脚尖努力的瞧,“这街上干干净净的,昨夜真死过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规矩被打破了,乱,也是正常的。”廖修缘说完不禁担忧起衙门摆尸的地方够不够了。

“规矩?什么规矩?”

“拍卖会期间,城中不许打斗。昨夜拍卖行自身破了规矩,夜间不就是一阵闹腾。”

“死了多少人?”

“不清楚。”

“不好落脚。”

风一阵吹过,赵秦晟觉得后背发凉,紧挨着他站着,牙齿打颤的说到:“也没人管管……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