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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没有胡说。
赵秦晟全力的挣扎着,可捂在他嘴上的手就像是长在嘴上了,怎么也挣脱不了,涨红了脸怒视着对面云淡风轻看笑话似的楼书音,心中怒骂:我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敢看小爷的笑话!我…等我学了一身本事还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求爷爷告奶奶……
“人,可以让你见。赵家堡应该…还有些能耐。”说罢,楼书音偏头嘱咐楼英让人将停尸房的人支开,找来两身衙差的衣服,端给程可卿母子,“在朝为官,当小心谨慎,穿上吧。”
程可卿当下就松了她儿子的嘴,抹了把泪,接过衣服,“多谢。”拉着儿子,跟着楼英下去换衣服。
路上,赵秦晟一脸的不情愿,这衣服又脏又臭,硬梆梆的,怎么穿得上身!?
“娘。”
“勿要多嘴。”程可卿低斥到。
赵秦晟抱着衣服,委委屈屈的去换了来,蜷着通红的手,满身不自在。
等她二人过来,落云舒已经看过尸体了,特意等了一会。
期间寒起与她说了漓华借人那事,她也只点了点头,早在忘川被付之一炬时,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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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风声最紧的时候,冷雨细雪刮湿了多少灯衣,黑漆漆的条条街道上刀剑往来声声不断,热血迎来转眼温凉。
赵秦晟一夜没敢睡。
徐谦雯则一夜未睡得安稳,眉间紧皱,梦里皆是奔走喊杀的人,没头,空举着刀剑直直的往前追,一直追,追到他没有了退路,拼死也抵不过这群无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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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阁往东转走一条小巷,连着一座老宅。
漓华身边跟的玄衣人摸黑翻墙入院,刚落脚便被人一柄剑架在了脖子上,面露不耐,扭动了下脖子,脖颈儿直接撞上剑锋,惹得那人转了腕子当下就给他开了一道血口子,警告道:“老实点!”
肩背上呲拉一声响,皮开肉绽的。
鲜血独有的气味开始在这夜色中弥漫开,刺激着黑暗中有着灵敏嗅觉的生灵,鲜血使之狂热。
哗~
一大群蝴蝶从暗处飞涌而来,牢牢的叮在他绽裂开的血肉上,疯狂的吮吸着。
玄衣人未曾将之看在眼里,只问:“百变魔王这般待客之道,真是替尊主寒心。”
“哈哈哈,好一个玄衣客!”一身高八尺的净须男子提着兰灯走近,鼻翼翕动,嗅着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满脸的陶醉,更是喃喃自语,“就是这个气味,就是这个气味……”
见他露面,玄衣人抬手拨开依旧架在脖颈上的剑。
不想那人不依,玄衣人想也未想反手折了过去,硬生生扯脱那人一只臂膀,也没见得吭声,只是快速换了手持剑上来欲逼他喉口,被横空飞来的精巧兰灯给挡了去路,“小心着本宫的灯。”又是一句话给封了他路。
那人只好挑着剑,取了兰灯让开去,到底额上冷汗涔涔,嘴角抽搐,面皮抖搂,眸子却亮的吓人,紧盯着玄衣人看,不过是换来他人心里一句暗赞:‘是个汉子!’
也算未亏。
“哟,还是个脾性不小的,哈哈哈……”
来人噙着笑,如风眷顾枝头卷着冷烟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