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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德见她笑得畅快,不由有些悲从心中来,问:“公主不怪奴家了?”
她到底还是一直记着公主倒下去,那含恨的眼神。
昨夜种种倾歌不想再回忆,摇头到,“姑姑为母后做事,殿下心系母后,而我,不过是一个嫔妃生的公主,殿下怕我,我不得高兴高兴,怎么会生出怨怼,怪姑姑呢?”
“公主还是在怪奴家。”旌德苦笑了声,心有戚戚,“公主心中有怨也好,无怨也罢,此去大婚,定当美满顺遂。”
这话,倾歌便笑了,应承到:“自是要美满顺遂的,承姑姑吉言。”
听闻公主醒了,寇寒便过来请脉。
来的路上,云琅便与寇寒说,“等公主好些了,你可要和我一道回去?”
“嗯。”寇寒思考了几番,才勉强应下了。
仅是这一声嗯,云琅便高兴得有些忘形,见到公主的时候,未曾顾及礼仪多看了一眼,被公主抓个正着。
倾歌没多瞧她,屏退了左右。视线落在前头的寇寒身上,发现他作为一个医者,与别的医者有着明显的不同之处,别的医者好素衣,他却爱着玄服。
上下瞧了他两眼,倾歌这才像刚注意到他身后跟的药童是个女子一样,言语,“寇大夫不仅医术惊人,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又是武功卓绝,这世上恐怕难找第二个,连这身畔药童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寇寒微低了头,笑说到:“公主折煞寇某了,这是医谷谷主的孙女云琅,素好医理。”
“可本公主却是听闻这医谷主事之人名唤崔晋,年三十,正是而立之年。”
“公主金枝玉叶,寇某一介草民,多有不便,尚得殿下恩许云琅前来协助在下。”寇寒拿捏不住她的意思,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避而不谈。
倾歌没听他那些谦言,指着自己伤了的左肩问他,“本公主这肩膀当真废了?”
寇寒低头不知如何作答。
“你与旁人说得,与本公主说不得?”倾歌恼怒到。
“是。”寇寒迟疑着点了头。
“废物!”倾歌怒极抓过桌边的茶盏砸在地上,指着地上的碎瓷,呵到,“跪下!”
寇寒江湖上待惯了,许多年没跪过人了,跪过的人都去见了阎王。这一刻,他看着这么执拗的公主,情绪沉了又沉。
倾歌站起来,抵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到,“我让你跪下!”
云琅不服,“凭什么让寒哥哥跪!?”
“凭我是公主!”
“明明是……”寇寒拉住云琅没让她说下去,一撩衣摆,双膝跪下,跪在那些茶水淹着的碎瓷上,“草民医术不精,未能替公主解忧,草民有罪。”
云琅没有动,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跪这个刁钻的公主!要不是她死拖着,说什么男女有别,这条手至于废掉吗?!
云琅越想越气,鼓着腮帮子,气成了河豚。
“你怎么不跪?”倾歌回身坐进软椅里,见她像个木头杵在那,脸又气得通红,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冷脸到,“忤逆皇族,你医谷可担不起这责。”
此话一出,寇寒不得不说,“云琅,跪下。”
云琅红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
“向公主赔罪。”
寇寒的话,云琅一向都听,低着头脆生生的道:“云琅不识尊卑,冲撞了公主,望公主恕罪。”不像是告罪的,像是小孩子置气、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