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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明目张胆的视线却没引起寇寒的注意。他呀!正端杯揽娇儿入怀,戏谑于长榻,哪顾得旁人相看。况怀中美娇儿甚是娇气,惯是会玩,纵有万般刀子,她也是抗得住的主,便是瞧也不瞧琼雪一眼,衔着玉杯翻身就要把主做,乳白的酒水湿湿嗒嗒落下喂了一个对嘴。

寇寒掐着她的腰高声叫好,哈哈大笑着喊:“娇娇,好娇娇。”乳白的酒水含糊的滞留在唇边,像个刚讨完奶喝的馋猫喵喵叫着,盛赞她的慷慨。凑着脸过去便是一个香吻,惹得旁侧的美人们不愿了,扒拉着手脚不依不饶起来,一声情哥哥长一声情哥哥短的,像猫爪子似的挠得人心头发痒。寇寒自是多情最不吝奖赏,来者不拒,一人一个香吻,带起的啧啧水声听了倒叫人好不脸红。

娇娇不依,骑着寇寒叉腰打骂,话里话外都是叫那起子妖艳货离的远远的,又是撒娇又是闹,不合心意张手抓起垂纱飘身欲走,脚踝却被男人紧紧攥住,回头一望,一头栽进他怀中,带落一片垂纱,正盖在二人身上,娇唇红艳惹人采撷,双眸剪水无限春意……

那片软纱,那双眸子,在琼雪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过着,时间都慢了下来,手不自觉攥紧了剑柄,回头往后看。

风从窗口吹进来,还未触动室内悬垂的长纱便化为虚无。莺莺燕燕似止了声息,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临寒踩着垂放的的软纱,身若柳絮,飘落在寒起身后,瞧了眼放浪形骸的寇寒,才转眼看向低眉弹琴之人,眸染不悦,转步寻了个座坐下,显然是没想到撞见琼雪,又不好借题发挥。

这阁中姑娘再怎么个肆无忌惮也是认得这位主的。毕竟,逼得岑馨姐姐一退再退的可仅此一位。如今都避走雪域了。今儿个这刀子若是落到自个身上,不去一身皮,怕是活不成……

寒起似是不解,拎着杯子嘬着酒,酒水沾着唇,他笑问:“姐姐们,怎的瞧着小生?”半展唇,露出内里的齿白,偏着头故作不悦,“莫不是嫌小生贪杯?”

众女闻言垂眉欲语,微抬了头似又不敢亵渎了他,几番思量却等来他展颜一笑,怔愣之间倒忘了为何局促,痴然的看着他。

“不就是杯乳香酒嘛,可把姐姐们稀罕的。”说着,寒起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偏头瞧着琼雪,“要不你也来一杯?”自是忘了临寒这人。

剑出鞘又回鞘。

寇寒醉眼朦胧的瞧过去,见是琼雪,眉头不展,窝在美人怀中,嚷着说头疼,要让美人好好怜惜。到底是未看见临寒,还是故作未觉有待思量。

琼雪瞥了眼临寒,将剑归鞘,不悦的扫开扑到脸上来的垂纱。心中暗恼,又暗自啐一句胭脂俗粉!

寒起头一次在她冷若冰霜的脸上瞧见这般明显的情绪,有心怜她,笑着央人与她腾了座。

她却不领情,兀自站着。

见她不领情,寒起当下转了脸,不兴看她的冷脸,叫人倒了酒,凑着与美人们好姐姐的喊着,又是要听曲,又是要看舞,美人们使出浑身解数,场子一下子热闹起来。他便半曲着腿,打着调,懒于招架跪在腿边的美人喂到嘴边的美酒,时不时搂着美人儿娇花般的脸庞耳鬓厮磨,叼着女人耳挂的玉坠儿喟叹,“美人在怀,无暇他顾啊!”话落,取酒续杯。

酒中见乐,畅快之至。

琼雪如看客一般立在原地,看着这场男女之欢的闹剧,久久未动。她来时得全然不顾的勇气被击退了,木然的望着面前人来人往交织若云的场景,她忽的闹不懂了,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转眼望着那个低眉弹琴的男子,纵使换了脸,还是能瞧得出他于此地格格不入,但她不相信这种假象。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琴声不止,她却失了耐性,银牙暗咬,“当真是不染一尘的谪仙。”话还未道尽,便被那人抬眼看过来时眼中浓重的杀意给吓退。

他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