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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还真是贪心。”张手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床边走,“来了人就说我在睡觉,概不接客。”

房中响起沉闷的应答声,“是,主子。”

去了鞋袜,落云舒一头栽进被褥里,只期盼着岑馨此去能带回点东西,别的就没什么所求了。

她这一觉睡得好,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子夜了,夜深人静无人打扰甚是欢欣,她提笔写了封信,叫人连夜送往西塞玉罗城。

寒起蹲在房檐上听了一晚的雪,没想到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寄信,长叹了口气,飞身下去,慢慢悠悠回房。

房里掌着灯,临寒守着灯坐着,昏黄的灯光印在她脸上,她的眸子亮的惊人,“他要保魏茗。”

“谁?”

“魏茗!”临寒语速极快的重复了一遍。

寒起拖着椅子坐到火盆边烤火,搓着手,他本该高兴的,可现下他有点恐慌,“你怎么知道……”

“他怕我杀了她,点名道姓的说的。”

“他没吃药?”寒起问。

临寒低下头回想,尔后笃定的说到:“不可能,他走不出去。”

“我听说夜蝶那老鬼跑去了寒阙。”

“你是说,夜蝶……”闻言临寒一阵恍惚,难道从一开始就错了?“玉罗城里,他明明不认识我。”

“所以……”寒起看着她欲言又止。

临寒察觉到他展露的一丝杀意,不由心下一凉,“你想杀她?”

寒起摇头,“我不会动手。”

“那就将我的好妹妹处以极刑好好让他们瞧瞧,长长记性。”

“辛安呢?”

“擒仙谷送上门的人质,养一个也是养。”

“怕是难以服众。”

临寒冷眼看向他,“多打她一顿就是了。”

“又得费神养了。”显然他还记挂着魏茗上次挨的罚。

“丢给擒仙谷那位,吊着命就行。”说完临寒便翻窗走了。

“什么毛病。”风雪闯进来令他打了个哆嗦,走过去关紧了门窗,回身坐在火盆边烤了会火,才踢了鞋袜拢着被子睡下。

第二日起来,天难得的放了晴,下人正搭着梯子扫檐上昨日拢的雪。寒起伸着懒腰推门出来,侍女端着热汤匆匆过来,还没等他回房净脸,就听到远远传来一声,“走了。”直觉不好,抓过巾子丢进水里淹湿了胡乱擦了把脸,夺门而出,一阵烟般奔去了落云舒所在的院子。

院门禁闭,大雪堆积着叫人迈不出脚步。

寒起纵身跃上墙头。

一眼望去,院子里全是白色,走路的道都没有。

飞身下去,踏雪走过去,在白茫茫雪上留下一行脚印,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没有走下去的必要。跟过来的暗卫来禀,“落云舒是子夜过后走的。”

“知道人去了哪吗?”寒起颓然的站在原地,脚下的雪越陷越深。

“往西南方向走的。”

寒起这才继续往前走,推开房门,房间里空荡荡的,来时是什么样这里便是什么样,似是久无人居住,往日犹如泡影。

临寒听信过来进去走了一圈,不由感叹,“清的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