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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漓华看向搅局之人,眼睫半垂,唇瓣微张道,“见谅。”抬眼瞧着他,笑意浮在脸上,眼底却透着些微杀意,浅笑着又道,“告辞。”瞧着他胸口明晃晃的血色,寒起窝在软座上强忍着笑,“慢走不送。”

漓华点头,顺势瞧了眼身上碍眼的颜色,将琴挡在胸口,推门而去。

门外久候的人,闻见血腥味,话还未问出口,手上奉的狐裘就被拿了过去,一把古琴摔到脸上,纳闷:谁惹爷生气了?往里头瞧了眼,只瞅到一头血的寇大夫,匆忙追着漓华的脚步走了。

门里头,寒起揉了揉发酸的手,对着怒目圆睁的琼雪,歉声到:“失误,失误。”

懒得看他那副嘴脸,也不想接话,想到师兄先前的所作所为,她也没了要替他争一二的心思,瞧着寒起头上止不住的热血,淡声说了句,“我不知道。”翻窗便走。

寒风吹进来,让人身上一冷。寒起搓了搓手,嘀咕着“世态炎凉”四字,推门而去。徒留那榻上装醉之人将醒未醒……

走出这条长街,琼雪望着天空飘扬的雪花,一步往前一步退后,来来回回,地上白茫茫的,掩了她的来处,藏了她的归路。寒风吹上脸,散去她脸上的绯红,脑子也清明过来,来路也好归途也罢,走在脚下的是掩不住的。心下一松,步子也轻盈起来,落在肩头的雪沁着红,阴湿进袄裙里她也不顾,星星点点的,远远瞧着像是有心人肩头绣一支梅寓意高洁……

风声里诉说的都是她离去的不舍。

待到灯火通明时,寇寒方才转醒,本该暖如春阁的雅间里寒风阵阵,有如冰窟。

鲜血干涸在脸上,粘着睫毛使得他非常难受,揉搓着脸,出门要去招姑娘来亲热,却叫门外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怎的她来了?

“云琅?”

云琅瞧着他这吓人的模样拔腿就跑,恨不得脚下生风叫她一下子便回到爷爷的身边。

臭男人!!!

前后脚回来的二人刚坐下,便叫人唤去了梅园。

落云舒难得有了闲空,有了雅致,叫人煮了酒烧了好菜专等着她二人回来一起快活。

两人刚到,便被拉着入了席。

“今儿个是哪一出?”寒起是不信她的。

落云舒乐呵呵的只顾着倒酒。

临寒眉头微蹙,当下时局哪有值得高兴的?

“来,喝酒。”落云舒碰杯,仰头便灌,喝水似的。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喝完杯中的酒。

“还是读书人有雅兴!瞧着这花我就只觉得开的好!哪像他们似的,特意念着写着画着,还要赏着……”落云舒一阵慷慨陈词,寒起总算嗅到了一丝苗头,“岑姑娘传回消息了?”

临寒执筷的手顿住,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