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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雅间里喝茶闲聊的赵云深夫妇,见两小子去而复返,一脸菜色的相互搀扶着进来,心头一惊。

赵云深好歹稳得住,端着茶轻呷。

程可卿可就不行了,慌忙起身,迎上去,“怎么回事?俩个脸色这么差劲?可是被谁欺负了?”

赵秦晟小心踮着受伤的脚,看了眼徐谦雯,再看向母亲,脸上扬起惯常撒娇的讨好笑容,“没被欺负,只是玩闹撞见九殿下了,儿子吓着罢了。”

“九殿下?”

程可卿忽的返头看向赵云深,“老爷?”

“九皇子非是那般人,想来是晟儿……皇室中人气宇不凡,难免吓到。”这时候,赵云深不由得想到在城主雅间里见到漓华的光景,“晟儿,谦雯,遇着这位九皇子能避就避,赵家惹不起。”

闻言,赵秦晟与徐谦雯两兄弟面面相觑了一阵,他们也知道不好惹,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好惹,连爹\/伯父都这么说。

“行了,都坐下来。”程可卿拉着两人到桌边来,微一瞥眼,“晟儿你这腿怎么回事?”

“噢,喔,是我和…表哥上楼梯,不是那个木楼梯那嘛,突一见到九殿下,冷冰冰的,儿子就吓到了,脚也崴了。”

赵云深越往下听,越觉得丢脸,瞥了眼自个儿子,见他还一副庆幸的样子,只觉得老脸都被他丢了个干净,果真是不肖父!

“哼!”

茶杯一掷,问:“允儿呢?”

赵秦晟拉着徐谦雯挨着程可卿坐下,两人相互挤了挤眼,赵秦晟拉着喉咙应到:“歇着呢。”

赵云深瞪了他一眼,斥到:“好好说话,老大不小了。”

“哦。”赵秦晟心不在焉的回了声,从盘中抓个果子握在手里,琢磨着吃还是不吃,凑到表哥耳边,“你猜我这柑子是双还是单。”

“谁和你猜了。”说着,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柑子,压着底掰开,“你数数?”

“我才不数呢,给我一半。”赵秦晟伸手问他要。

徐谦雯笑他,分他一半,低声到,“你敢看伯父的眼神吗?”

“你要死哦,我爹耳力超常,想害我?”赵秦晟恨恨的夺过柑子去,去了皮,塞进嘴里,嘟嘟囔囔的。

耳力超常的赵云深不好意思与小辈计较,端着茶杯,低着头数杯中的茶叶,都是现成沏的茶,尝不出啥值钱的味。

同样耳力超常且坐着近的程可卿,微叹了一声气,为自己这个儿子担忧。

“我要瞧瞧拍到哪了。”赵秦晟想一出是一出,扭身,挪着脚往微开的窗走去,探着身子往外看。

在下面大堂一连坐了两天的白狸、廖修缘两人,一见赵秦晟探出头来,像个偷食的鼠仔,会心一笑。

打着扇子,撇开眼,白狸说:“你猜这小子是看中了哪件拍品。”

廖修缘偷摸从怀里掏出本册子,舔着手指,翻了起来,半晌得出一个结论,“都是些花哨物件,难猜。”

“这小子吝财,贵的他不肯,低的拿不出手,你再猜猜。”白狸摇着扇子,视线一直落在台上,只当不知道楼上有个崽子瞧着他。

“总不会为了那一颗养容丸吧!?”廖修缘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要什么养容丸?

白狸瞥眼给了他一个眼神,顿了下,才到:“是养容丸没错。看样子,这小子今晚得空手而归。”

“嗯?什么意思?”廖修缘搞不懂了,女儿家家要的东西,这养容丸又不是稀罕物,赵秦晟那小子再怎么吝财,养容丸的钱还是出的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