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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灼咬牙切齿的看着讲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仔仔细细。

毋庸置疑的是,阳末的头发比以前更长了,更准确的说是留了披肩长发,顾以灼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很快就被别的情绪引开了,脸没有以前圆润了,手腕也变得纤细,整个人都比以前更瘦了。

顾以灼的视线无比炽热,炽热到仿佛想把阳末盯出两个窟窿。

站在讲台上的阳末感受到了一股赤裸的视线在打量着自己,下意识抬头看去。

两道目光在空中对视了,当阳末看到那张熟识的面孔后,巨大的喜悦涌上了心头,仿佛是一个在沙漠中徒步走了许久的人,看到了一片清澈的湖。但这份喜悦还未表于言行,就被突如其来的愧疚压了下去。甚至还强迫自己移开了脸,不敢再多看顾以灼一眼。

顾以灼的视线没有从阳末的脸上移开,所以他准确的捕捉到了阳末的惊喜和愧疚。但阳末很快就把头低下了,快到顾以灼以为那抹神色是自己的错觉。

“欢迎阳末同学成为我们班的一份子!”姚平充满活力道:“那么阳末就跟迟语一起坐吧,有问题的话到时候再调。”

阳末看了看自己的座位,想死的心都有了。倒数第二排,好死不死的就在顾以灼的前面一桌。但事到如今阳末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那个方向走。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子上受刑。

明明是简简单单的几步路,阳末却觉得前方是万丈深渊,一但坠落,万劫不复。

终于,阳末走到了座位旁边咬着牙,坐了下来。

阳末本以为顾以灼会把自己的椅子踢走,让自己摔倒在地,出尽洋相。但阳末的屁股挨到冰冰凉凉的椅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阳末很好奇顾以灼为什么没有这样做,毕竟以前他可是很爱这样欺负讨厌的人,可阳末不敢往后翻,因为阳末现在害怕和顾以灼对视。

阳末坐如针毡。

正当阳末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坐在阳末旁边的男孩子主动跟阳末搭了话。

“新同学你叫阳末是吧,名字还挺好听的,就是有点像反义词。”跟阳末说话的,正是之前与顾以灼打闹的迟语。

迟语见阳末没反应,又说道:“我叫迟语,迟早的迟,语言的语。”当迟语自我介绍完,阳末才抬头打量起了迟语。

迟语给阳末的第一印象就是简单,这应该是一个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的一个男孩,而且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小虎牙也很可爱。

很少有人会对这幅长相心生戒备,阳末也不例外。

阳末正犹豫着该说些什么,迟语却误以为阳末这是怕生,于是又主动开口道:“放学一起去食堂吗,我知道哪个窗口的菜好吃又不贵!”说完还一脸期待的看着阳末,让阳末不忍心拒绝。

“好。”迟语的友好,让阳末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得到了一丝慰藉。

“你饭卡应该还没办好,先用我的吧。”迟语往阳末那挪了挪,从后面看两人的头挨得十分近。但就是这极其和谐的场面,某人却不乐意看。

嘭的一声一个重物掉在了地上听上去像是书本,还是从后面传来的。

“顾以灼你干嘛呢,制造恐慌也不知道挑个时间,我跟我新同桌正进一步交流呢!”迟语知道是那位大爷干的事,误以为顾以灼是坏心眼的开个幼稚的玩笑。

同样被吓到的阳末却不敢有那么大反应,用脚趾甲想想都知道,这声响是谁发出来的,除了顾以灼还能有谁。

但令阳末奇怪的是顾以灼仅仅只扔了一本书并没有其他动作,这让阳末很煎熬。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说出了你做过的坏事却点到为止,就拿着你让你瞎猜。

顾以灼听到迟语怒斥自己时也没什么反应,就跟坐在旁边的虞倾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虞倾侧身听完顾以灼说的话后,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两人就光明正大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对于顾以灼的不理睬,迟语也没什么感觉,看样子估计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阳末一直注意着后面的情况,即使没转过头去,阳末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逃课这种行为可以理解,毕竟谁没逃过课呢?真正令阳末不解的是班里人对此的态度。

看班上同学无所谓的样子,阳末觉得有些不太对。

如果说是没看到所以没反应的话也正常,但刚刚顾以灼搞出那么大动静又堂而皇之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课,这怎么说都不正常啊。

难道说这个班里的同学都是隐藏大佬,逃课犹如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