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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灼”阳末心里的不断来回滚动着的名字,终于阳末下定决心似的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阳末已经数不清有几只羊之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以灼看着阳末从翻来覆去到呼吸平稳。

顾以灼很矛盾,朝思暮想的哥哥回来了两人和睦叙旧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得跟小时候一样亲爱。但事实却是阳末懦弱逃避现实,顾以灼置其,耿耿于怀。“去你*的。”顾以灼越想越烦忍不住爆了句粗。然而爆了句粗的后果就是...顾以灼失眠了。

直至天微亮,顾以灼才思考出一个最为稳妥的解决方案——这个机会,安安静静的说清楚。这个理由是最笨的,同时也是最管用的。所有的事情当面说清楚会比两人各自瞎猜测到怨气越积越大而错过要好得多。

事情一想通,顾以灼紧缩的眉头就肉眼可见的舒展开了。

虞倾见顾以灼昨天还在闷闷不乐今天就豁然开朗,不由得一挑眉,顺便把原因在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

“知道去哪吗?”虞倾在与顾以灼一起吃饭的时候,突然问出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顾以灼刚开始愣了一会儿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虞倾在说什么。后来脑子一转弯,顾以灼就明白了虞倾的意思。

“知道,我不打无准备的战。”顾以灼不打算瞒着虞倾,反正就算是不说他也能猜出来,到时候还会拿这事来搪塞顾以灼。所以当虞倾问起自己和阳末的关系时,顾以灼也没绕圈子大大方方承认了。

昨天顾以灼和虞倾一出校门,就去了娱乐场所。

“所以,他是你哥。”虞倾起身把酒吧里的音乐关了,又再一次的确认了顾以灼所说的话。

“没血缘关系。”顾以灼没多大反应,只是听到‘他是你哥’时,脸臭的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冷冷解释了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虞倾一直饶有趣味的盯着顾以灼看,从他的微表情中,虞倾感觉到了顾以灼对阳末这个哥哥的感情不一般,只是他自己还没注意到就是了。

虞倾笑得像只狐狸,狡猾又伶俐。

这边阳末和迟语已经到了教室。阳末已经习惯了班级里的风气,并且成功的和他们打成了一片。毕竟大家都还是17、8岁的孩子,没有太多的心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一切都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一尘不染的干净。

临近上课之际,顾以灼和虞倾才不紧不慢的到教室,一点都没有快迟到的那种焦急感。

依旧是令人头大的数学课。

在上课时,阳末出乎意料的发现了迟语这个人虽然长着一张爱开小差的脸,但事实上却格外的认真。还有一件让阳末出乎意料的是他听得有些吃力。

听课会吃力,这是阳末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以往他都会提前预习,甚至是超前学习,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听课会吃力的烦恼。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阳末很不好受。静下心的阳末认真想了想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应该是高一的基础没打好。”

高一的基础...这让阳末为难了。

纵使阳末再怎么天赋异禀,也没有厉害到不需要老师辅导就可以独立学习的地步。

现在阳末需要一个可以辅导他的老师和一本画着重点的辅导书。

“迟语,你有高一的数学书吗?”阳末看迟语这认真上课的架势,他的书上应该会有重点。

“借我妈朋友的儿子了,他今天升高一学校还没发书,所以就拿我的了。”迟语摇了摇头,替阳末可惜。“但你可以找顾以灼借,他应该会有。”

顾以灼?阳末瞬间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令人窒息的场景,当即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也没有急着用。”

“行吧,我去趟卫生间。”迟语站起来提了提裤子,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解完急的迟语在厕所门口碰到了顾以灼,于是主动开口跟顾以灼说了阳末需要书的事。顾以灼颔首表示他知道了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毕竟在厕所门口讲话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

“迟语没书,其他同学也才刚认识一天,阳末拉不下脸去找他们借。至于顾以灼的话...算了,再看吧。”阳末在心里盘算着,最后也只能暂时把借书的想法收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