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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里来的小娘子,敢这样对……”那两个伙计狠话还没放完,身体就僵在了原地。

“定身咒。一个时辰后恢复正常。这位李大夫……是我的朋友。赊账是他的不对,我会让他尽快把钱还上的。”不想解释太多,我扶起地上烂醉如泥的人,快步往城南走去。

“我没醉!给我酒……我还能喝五个……”他不老实地挣扎着,我一个不留神,他就滚到了地上,开始撒酒疯。

想不到斯文干净的李大夫也有这一面,出于愧疚,我没有把他丢在大街上,而是好声好气地哄他起来。“是是是,你没醉。是我醉了,告诉我,你家住在城南哪头,我陪你回家拿酒去。”

“我家住在……住在……我不知道……”

我气结:“你给我起来!”

“我不起来……我不想起来……若兰,过来让我抱抱……”他已经疯得认不清人了,恬着脸就要来抱我,我怎能让他得逞,抓着他的手强行拉他起来,结果他一张嘴,“哇”地一下吐了我一身。

“……”

望着胸前的污秽之物,我想也不想抽了他一巴掌。

“说!你家在哪?否则我一剑杀了你!”

杀意当前,他似乎清醒了点,忍着吐回答我:“南,南西街……惠民医馆……呕……”

什么惠民医馆,不过是座破败的宅子,若不仔细看,都不知道门口还挂着医馆的牌子,敲了半天门无人答应,我只好拧断大门上落的锁,硬闯了进去。

走过医馆的前厅,是一个略显局促的院子,一间卧房,一间药房,还有个搭了灶台的小屋,应该是生火做饭用的。我把人往床上一丢,跑去小屋烧水洗澡,当务之急,是把这身衣服给换了。

折腾半宿,我躺在药房的卧榻上一觉睡到天亮。

我起床的时候李大夫还没醒,于是翻箱倒柜地开始找钱。不得不说,他这个大夫当得很憋屈,一个可供支使的仆从都没有,也没有值钱的家当,只有书和药。可他为了赶回来给病人治病,给了船家一大块碎银……

真是个奇人。

幸好那块碎银不是他全部的积蓄,我总算还搜出了两贯铜钱。

买了早点回来,我坐在院子里,小口小口地喝着豆花。

不多时,卧房的门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僵硬地立在那里。我拍拍石桌道:“起来了啊。你喜欢吃豆花吗?不喜欢也没办法了,我只买了这个。”

“为什么你会在我家?”他白着一张脸,语声颤抖地问。

“你忘了昨天晚上了?”我笑吟吟地喝口一口豆花,“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却是个赊账喝花酒的。若不是我把你救了回来,你已经被妓院的伙计打断腿了。喂,看在我好心救你的份上,你就不要计较那张招灵符的事了。”

他的脸更白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这是我家,你吃完了东西就、就出去……”

看得出,他很怕我。

“那可不行。”我放下碗筷,认真地告诉他,“岳州城里邪气很重,我身为通灵师,有责任保护你们的安全。我现在没钱住客栈,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在铲除邪灵之前,只能将就在你家里了。”

“胡、胡闹!”

“你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睡到大街上?”

“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如此不顾……不顾……”他气得发抖,到底是没把难听的话说出口。

好一个虚伪的书呆子。我冷声道:“一个逛青楼喝花酒的男人没资格说这种话。男女授受不亲这种教诲,只存在于你们凡人的四书五经中,约束不了我!而且——”我放柔了语气,目光却是冷厉的:“你昨天借酒生事,轻薄于我,我让你弄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你怎么不说这话呢?这不过才过了一夜,你就想吃干抹净不认账吗?”

他的脸色灰白如死。

“你说什么?我昨天晚上对你……”

“你把我当成百花楼的若兰,膏药一样贴了上来,实在是下流至极。”

他随时都要昏过去了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好一会儿,他走到我面前,淡声道:“不可能的,你是个术士,那么大的水怪你都能一剑杀死,我怎么可能欺负得了你?你那么不把人命当回事,恐怕我还没碰到你,就已经死在了你的剑下。”

“哦,我是自愿的。”我存心不让他好过。

果然,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脸再度扭曲了。“为什么?”

“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