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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门阀达到巅峰,南北朝剩下的猴版门阀,唐朝时依旧能与皇权斗的不亦乐乎。

从黄巢到五代十国,开启的藩镇割据,武夫当国。

两宋吸取教训,更官府权利是可以触及基层的。一个小吏,都可以让当地普通富户破产。

元朝搞包税制,地方士绅的权利急剧膨胀,形成了皇权不下乡的基础。

明朝的朱元璋呢,为了节省治理成本,搞出了粮长这个变种制度,大诰的存在,客观上找补了一点。问题是没有形成制度,他死之后,民间发生的渠道快速的崩塌,地方士绅与宗族,成为了基层实际的权利掌握者。

没有议价权的底层百姓,注定是被残酷剥削的群体。

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为明朝财政续命,事实上也加重了底层百姓的负担。

任何以缓解中央财政为目的的变法,最终都会导致底层百姓的负担加重。

王安石如此,张居正亦然。

究其根源,未能触及根本的同时,执行出了问题,变成了贪官污吏上下其手,官绅勾结,大发横财。草民,一次一次的被端上餐桌。

以贾琏的认知看,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经济做大蛋糕,内部则对外转移矛盾。

当然了,这仅仅是从改良的角度看问题。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的话,现在的人理解不了,没有经济基础和理论基础啊。

经济基础决定了足够大的利益群体,以此产生出理论基础,并被广泛接受后,才会有近现代的变革出现。当然了,欧洲那个养蛊的环境,确实是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孟子云:入则无法家佛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诚哉斯言!

没有敌人,那就制造一个敌人,不要总是在内部打转转。

因襄阳知府不战而逃,水师战船或被夺,或被毁。乘船至武汉的已不可行。

出襄阳走山区往武胜关,沿途并不太平。

领军的贾琏战战兢兢,以家将前驱三十里为先导,带上五十辆偏厢车,五百火铳手,犹嫌不足,再带了一百人的炮队,装备了五门弗朗机速射炮。

总之,就是一个刺猬,我不想打人,别人也没想打我,打我就等着被扎一手的血。

主打的就是一个怕死。

夏守忠对此很满意,连连赞赏:“小公爷家学渊源,行军打仗,很有章法。”

好好的跟着大军最安全的贾琏无力吐槽,只是问他:“湖广有变乎?”

夏守忠本不想说,考虑这一路指望这厮护送安全,只好捏着鼻子讲真话。

“此番南下,抓几个人,余者待新总督到任再谈。”

贾琏赶紧闭嘴,不再多问。再问就是不识趣了。

头几天还算顺利,接近武胜关的这一天,突然前方家将策马飞奔而回:“有贼!”

夏守忠立刻翻身下马,不敢在马背上,担心被冷箭射中。

贾琏倒是没着急下马,他得让大家看见他的镇定指挥。

“停车,布阵!”贾琏不紧不慢的发号施令,神机营的五百火铳手和一百炮兵为精锐,有条不紊的布阵备战,倒是三百民夫有点慌张,好在贾琏策马来回,大声喊话,安抚众人,才没有造成慌乱。

道理很简单,你的命能贵的过贾琏?

前锋二十家将很快边打边撤的回来了,无一人损伤,马都没伤着。

张三上前道:“有贼数千劫道,观之阵型混乱,毫无章法,愿率五十家将冲阵破敌。”

贾琏听了眉头乱跳,几千人啊,你就敢冲阵,还要追着人家打是吧?

“你率家将游历于外,养精蓄锐,观我旗号。但见红旗,则出击敌侧翼。”

走是不可能走的,也走不掉,毕竟连人带车马的,就这道路情况,根本走不快。

张三的判断是真实可信的,足足半个小时后,才看见贼兵的出现,乱糟糟的,人不少。

手里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菜刀锄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