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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华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切断了电源,从里屋走了出来。

梁斌将吴雷和军统特工身上的枪拿出来装入布袋,递给安国华,道:“安先生,这些武器都归您。”

安国华接过布袋,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梁斌又掏出绳子,将吴雷等人全部捆了起来。

安国华对梁斌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件事毕竟涉及到你们军统的内部机密,我不好再参与其中。”

梁斌道:“我明白,谢谢您。”

安国华又嘱咐梁斌道:“行事要有分寸,不可意气用事。”

梁斌道:“好的,我记住了。”

安国华拎着布袋离开了矮房。

方晨出席顾晓红西餐厅的开业典礼,果然引来了大量影迷,为西餐厅打开了局面。顾晓红很是高兴,剪彩仪式结束后,顾晓红又将方晨请到顾公馆好生款待。

顾晓红的母亲顾金花也看了《满江红》,很为方晨的飒爽英姿所倾倒。

顾金花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老鸨出身的她见到漂亮男人依然心痒难当。她听说方晨要来顾公馆,早早就开始打扮自己。

为了遮盖皱纹,顾金花往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粉。仆人们都觉得顾金花把自己弄得像日本的歌舞伎,却又不敢说,只是夸她如何漂亮,顾金花听了心花怒放。

顾晓红和方晨刚走进顾公馆,顾金花就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轻轻拍了下方晨的肩膀,道:“方先生好,您本人比电影上更英俊。”

顾晓红见顾金花脸上画的跟鬼一样,厉声喝道:“你把脸画成这样是要给这房子驱邪吗?赶紧回屋去,别给我丢人现眼!”

顾金花怒道:“你个小兔崽子,敢当着方先生这么说你娘?!早知道你这么混蛋,我当年生下你就该把你喂狗!”随即又嗲声嗲气的问方晨:“方先生,您说我漂不漂亮?”

方晨只好笑着客气道:“漂亮。”

顾金花挽住方晨的胳膊,对顾晓红道:“就你那一双狗眼,懂得审美吗?”

顾晓红恨不得踹顾金花一脚,但当着方晨的面不好如此,便压着火气对顾金花道:“我要跟方先生聊点事情,你先去餐厅等着。”

方晨乘机挣脱了顾金花的胳膊,跟顾晓红走进书房。

顾晓红和方晨坐到茶台旁,桂英为两人泡茶。

顾晓红谈生意喜欢直来直去,对方晨道:“方先生,我也想成立一家电影公司,到时候你过来,我给你的片酬翻倍。”

方晨道:“承蒙顾先生高看,但梁先生亲手提拔了我,我不能见利忘义,还请您见谅。”

顾晓红道:“方先生能够如此讲义气,不为金钱所动,确实值得钦佩。不过在这上海滩,一切都是虚的,只有大洋是实的。我在黄浦江边扑腾了这么多年,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方晨道:“多谢顾先生指点,我会记在心里的。”

桂英为方晨倒了一杯茶,方晨对桂英道:“谢谢。”

桂英对方晨微微一笑,方晨心中为之一荡。

顾晓红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有桂英在,方晨迟早要归入他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