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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曼见李芝萱总是在梁斌身边形影不离,看出李芝萱对梁斌有意,便与秦海天商量此事。
“如果他俩真的能成,不也挺好吗?”秦海天依然想让李芝萱当儿媳妇。
许曼道:“可是梁斌喜欢的是陆玲。”
“陆玲那丫头太厉害了,梁斌要是真娶了她,以后可有苦头吃了。”
“老爷,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将来也会过得别有一番滋味。我担心的是芝萱,她若是再被梁斌拒绝,我怕她会受不了。”
许曼此言提醒了秦海天。当初他想让李芝萱嫁给秦文宽,可秦文宽不同意这门婚事,李芝萱这才伤心前往德国留学。
如果这回梁斌又拒绝了李芝萱,无疑对李芝萱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这么看来,这件事还真有点难办。
“那你说怎么办?”秦海天为难时总喜欢询问许曼的意见。
“要不您先跟梁斌聊聊。如果他喜欢芝萱,那当然好;如果他不喜欢芝萱,就让他与芝萱保持距离,以免芝萱受到伤害。”许曼想事情总是很周全。
秦海天点了点头,道:“好,我找梁斌聊聊。”
于是秦海天将梁斌叫到蝶庐吃晚饭,之后与他来到书房,问他喜不喜欢李芝萱。
梁斌以为秦海天要强点鸳鸯谱,连忙道:“我认识芝萱才几天,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那你讨不讨厌芝萱?”
“讨厌倒也谈不上。”
“那就是说她有机会喽?”秦海天对梁斌采取两头堵的策略,他心里还是希望梁斌能够娶李芝萱。
李芝萱的父亲为秦海天挡枪而死,如果李芝萱能嫁给梁斌,也算了了秦海天的一桩心事。
“我有喜欢的人了。”梁斌道。
“是陆玲吧?”
梁斌点了点头。
秦海天道:“在娶老婆这件事上,我是过来人,还是可以给你一些建议的。”
梁斌心说你老婆就娶了三个,当然有发言权了。
秦海天继续道:“当年我娶冯玉华,是因为她爹当初在我跑船的时候帮过我;后来我又娶了云水仙,是因为她救过我的命。在娶了两个女人后,我才明白我应该娶什么样的女人。
像咱们这些有地位的男人,老婆不光要把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条,还要参与很多社交场合,为咱们扩展人脉,所以我又娶了许曼。
我没多大学问,跟那些法国官员打交道总觉得差了一层。但许曼是法国留学生,她能跟那些法国官员聊得如鱼得水,并与他们的家人建立联系。
跟你说实话,我能混到今天这个程度,许曼功不可没,因为她弥补了我的不足。女人是男人的面子,拿得出手的老婆是一笔巨大的无形资产。
芝萱就像当年的许曼,人长得漂亮,又是留学生,这样的女人带在身边,男人不但有面子,而且多了一把攻城略地的利器,你明白吗?”
梁斌听出秦海天的意思是李芝萱比陆玲更适合当老婆,便道:“我的想法跟您不一样。我娶老婆只有一个标准,就是我喜欢,其他的我懒得考虑。考虑太多的因素,感情就变淡了。”
“你说的也对。既然如此,我不会勉强你,不过你要适当保持与芝萱的距离。”秦海天很欣赏梁斌干脆果决的性格。
“您让她去巨轮影业当文学总监,我怎么跟她保持距离?”
“你暂时先不要回秦公馆住了,你就说《上海火枪手》拍摄繁忙,到剧组所在的酒店去住,这样可以与芝萱分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