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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原本是西方天主教的一个说法,是指七种损害人灵性的恶行。这七种恶行分别是:傲慢,嫉妒,暴怒,贪婪,懒惰,色欲,还有暴食。

陆锦添在上一次已经见识过懒惰和暴怒的威力了。这七种情绪或者说行为,对于人的影响很是巨大,没有相当自控能力的人很难摆脱这些负面的情绪。

眼前的风雪之中,突然出现的高挑男子,张口便说出他的名字叫做“傲慢”,似乎一点隐藏的意思都没有。这不由的让陆锦添感觉到相当不妙,恐怕眼前男子说的话应该都是真话。

只是,陆锦添转念再想,根据陆柒所说的,只有在自己受到了来自妄兽的伤害时,才有能够受到七宗罪的影响。眼前这个自称是“傲慢”的男子又算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呢?难不成这个看起来高挑俊美的男子,也是一只妄兽?

“你想要做什么?”

陆锦添不知道在这片冰原之中究竟潜伏着多少的妄兽,也不知道这些妄兽是否能够化成人形,对于未知的事物,正常人类心中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种恐惧。

“原本不该是我来的,作为脆弱的人类意识,你们本就不该出现在这片平原之上的。”

白衣男子眼神平静,表情平静,语气也无比平静,可是陆锦添却是能够非常明显的听出他话语之中的倨傲。他的话语在无形之中就抬高了他的身份,莫名就让陆锦添感觉到心头生出了一股很是不爽的暗火。

“看在他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自行离开的机会。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你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这个时候,陆锦添才看见,在男子的腰间似乎挂着一把伞。只是陆锦添也不敢完全确定,那是否只是一把伞。他不清楚这个自称“傲慢”的家伙为什么要带着一把伞而来,而且还不像上次他遇见的那个女子一样撑开这把伞。

“很抱歉,我确实就是一个执迷不悟的人。”

陆锦添冷冷一笑,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不管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妄兽,他的腰间是挂着一把伞还是一柄剑,他也没有三言两语就被吓退的可能。

“那你很快就会知道执迷不悟的代价了。”

白衣男子缓缓抽出腰间的那柄东西,真的只是一把朴素的白色的伞。这是这把伞还是与其他的伞有些不同,似乎是细的有些过分,像是根本没有伞骨一样。

陆锦添意念一动,左手之上已经有一把唐刀的雏形显现,随时就有可能完全实体化,对眼前的白衣男子暴起发难。

就在这个时候,白衣男把手中白色的打伞举起,用尖锐的伞剑指向了陆锦添的身体,然后轻声喝道:

“傲慢,乃目空一切!”

……

阿尔若特一边回想着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和他人许下的约定,一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公会的大门处。

近来亡者之触公会的状况并不是非常好,不要说老对头洛瑟玛暗影会,就连不是这一区域里的其他的几个势力也有意想要打压公会。

虽然说亡者之触公会向来低调,可是也绝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砧板上的鱼肉。原本在暗地里,公会和某位神祇是存在联系的。只可惜这位神祇行事太过低调,几乎不参与任何凡间和神界的争斗。

最近已经不止一次的传出天界众神将会降临主位面,所有沉睡的古神也都将会苏醒。由于是在深渊之中,很多的势力背后信奉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这些势力虽然不至于在深渊里横行无忌,但是在所处区域已经是蠢蠢欲动了。

由于亡者之触公会背后的神祇过于低调,所以很多其他的公会并不清楚他们背后究竟站着哪一位神祇。不过就算知道,他们也多半不会放在心上。因为这位神祇对凡间的很多事情大多保持一个漠然的态度。

“看来是阿尔若特前辈来了。”

就在阿尔若特刚刚在门后站定,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阿尔若特愣了一下,自己刚才虽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可是作为一个传奇潜行者,他走路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响,门后的人是如何发现他来了的。

一想到这一点,阿尔若特不由的提高了一些防备,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一年之前,一个初出茅庐的家伙拿着一封转职信,在亡者之触公会成功转职成为了一名潜行者。当时你和他还有过一个约定,只要他在一年之内达到十八级,就可以回来找您。这个家伙的名字,叫做贝尔兰德斯。”

贝尔兰德斯一边从容的擦掉原罪上沾染的些许血液,然后一边把自己整理好的话语通通说了出来。他并不敢保证阿尔若特在这么久之后还有可能记得他,只能够尽量提醒他在那天发生的事情。

就在贝尔兰德斯说完之后,门后面又陷入了一段非常短暂的沉默,紧接着贝尔兰德斯就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阻挡在他面前的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好在之前贝尔兰德斯已经把薇薇安给予他的面具取了下来,不然在见到这样一张陌生的脸庞之后,少不得又要费些周章进行解释。

“真的是你!”

等到眼前的这张脸和记忆之中的那张青涩脸庞重合了之后,阿尔若特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惊讶起来。很快就大打开了公会大门,让贝尔兰德斯走进了一年之前进入过的这个冷清的公会之中。

“好久不见,看来你们的近况似乎并不太好。”

公会大厅之中的一切都与一年之前的没有太大差别,不过当时那些随意堆砌在地上的书籍古卷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搬走了。

装上了大门之后,公会之中显得越发阴冷黑暗起来,贝尔兰德斯没有四处乱瞄,只是随意看了几眼,就站在了阿尔若特面前,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回来了。”

如果不是贝尔兰德斯提起的一连串事情,阿尔若特几乎都不记得自己在一年之前的某一天随意提起的那个约定了。而令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够毫发无损的,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阿尔若特却突然问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同时他也发现了贝尔兰德斯的衣物上似乎沾染了一些血液,看颜色这些血液好像还是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