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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大海的深处，一处无人之岛的海滩之上，三个相貌相同的男子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只是这样的画面配合上这样的场景，怎么看都让人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其实是‘假’的？”
陆锦添仔细的盯着自己面前坐着的两人，无论怎么看，这两个家伙都和自己别无二致。要说他们两个不是“真人”，可这个以假乱真的效果未免也太过夸张了。
“没错，之前我躲开你也是因为，你根本也没有办法碰到我们。”
“那你还躲什么？”
“这家伙有精神洁癖。”
“明白了。”
“总之呢，贝尔兰德斯和我以这样的形象出现之后，我们也尝试过把躺在海里的你拉到沙滩上来。只可惜，我们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你，也只好放任你在海里不管。”
零一假装咳嗽两声，又重新把跑偏的话题拉回了正轨。而他说的这一切确实也是很关键的东西，陆锦添和贝尔兰德斯在这样神秘领域的研究确实也不如零一，所以也重新恢复到了严肃的状态。
“根据我的推测，我们两个之所以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很有可能是思维形态的物质投影。你可以把我们简单看成是，我们两个人活跃意识的一个三维投影。”
经过零一的解释，陆锦添终于是有些明白两人的状态了。但同时，陆锦添也因为零一的说法生出了全新的迷惑。
思维意识如何能够穿过大脑的束缚，以一种实体的形式出现在这样一个世界。原本只是意识海之中分裂的人格精神如何在三个人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变成意识投影的。知道的越多，陆锦添心中产生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变得越来越多了。
同样的，对于这样一片诡异的海域，陆锦添内心的谨慎也变得越发强烈。
“那么海拉姆的恶面呢？如果找你之前所说的，这里是洛克希德玛处理冗余的地方，那么海拉姆的恶面会是怎样的下场？”
按照零一的说法，这里如果是和现实接驳最深的地方，也是一个处理数据的地方。那么原本任何的数据到这里都应该以某种形式被处理才对，可现在他们三个完好无损的坐在的无名小岛之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消失，同化，死亡。”
零一推了一把眼镜，面无表情的说出了三个词。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并没有看到海拉姆恶面的身影。等到我苏醒之后，也曾试图在岛上寻找任何有生命存在的踪迹，可事实上这座岛上什么也不存在。”
贝尔兰德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零一的观点。
“而且，之后我也发现我们的任务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完成了。只是现在我们的状态十分奇怪，任务显示已完成之后，并没有消失，而是依旧停留在了任务面板之上。”
根据零一的说法，海拉姆的恶面在掉入混沌海之后，就已经死的不能够再死了，可是他们现在却毫发无伤。这一点，怎么来看都是一个值得仔细研究的重大突破点。
“其实，你的角色并不是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但是这样的变化，也让我无法看懂。”
没等零一说完，陆锦添就有些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迅速的点开了自己的人物信息栏，大致检测了一圈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并不是表面上的改变，而是内在。我们之前所透支的代码能力，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被完全修复，甚至还出现了向更高层次进化的趋势。”
之前陆锦添在和海拉姆的战斗之中已经多次透支了自身代码级的能力，几乎可以说是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
可现在零一却说自己体内的代码已经被完全修复，甚至还有向上进化的趋势。代码之上便是矩阵级，矩阵级已经是超越玩家能够接触的级别了。之前陆锦添曾经警告过穆赫，不要去窥探矩阵级的秘密，就是因为矩阵级拥有“自成一体的不可逆性”。
“这也是因为混沌海的缘故？”
陆锦添不由的再度把视线投向了自己身后的这片海。这样一片被大雾包裹，根本看不到海面下状况的神秘海域必然蕴藏着巨大的秘密。如果他们想要回到主位面的话，恐怕很有可能和这片海脱离不了干系。
零一点了点头，眼镜背后银白色的双眸之中自由光芒露出，显然早已经对这样一片海产生了兴趣。
“根据我的推测，这样一片海是原本是清理冗余的地方。之后很有可能是通过某种方式实现了自我的进化，或者说是觉醒。身为游戏程序一份子的海拉姆恶面在落入了混沌海之中，就被判定成为了冗余程序，遭到了抹杀。”
零一冰冷陈述让陆锦添感觉到一丝不寒而栗。如果自己也被判定成为游戏之中的一份子，不管自己是否还有价值，都会被这样强行抹杀。这就是洛克希德玛世界不为人知的冰冷残酷一面，虽然合理，但是无情。
“照这样说，混沌海之中应该还有另外一套判定机制，用来区分玩家和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