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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鬼王就是鬼母族女王选相公的仪式”重华帮着小刀回答了晓月,“不过这女王性子十分霸道,眼光也高。选鬼王的仪式年年有,但是一个都没被挑中过。”

“那要怎么选?”小刀好奇,“就跟比武招亲一样么?”

“不算,似乎比试环节颇多,最后还要看女王瞅着顺眼不顺眼,说起来……”薛北凡突然看着小刀,“你估计跟她很合得来。”

“为什么?”小刀不明白了。

“她跟你一样,讨厌男人。”薛北凡吃了一口伙计刚送上来的红色果脯,觉得味道极好,就往小刀嘴里塞了一个。

小刀嚼了两下,酸酸甜甜,凑过去,“什么那么好吃?”

“伙计拿来的,说是鬼城特产,叫什么神女果还是女神果的。”

“唔。”小刀将碟子拿过来端详,又吃了两个。

薛北凡突然插嘴,“听说吃多了会怀孕。”

“噗……”

薛北凡再明白过来时,小刀喷了他一脸的红果子。

对面的重华和晓月颇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郝金风呼噜噜吃第三碗面。

小刀拿帕子擦擦嘴,瞥薛北凡,嘟囔一句,“叫你嘴欠。”

吃过饭,就在众人准备结账离去的时候,楼下似乎发生了一些骚乱。小刀他们往楼下张望,只见不远处走来了一群人,正前方一匹马,马上端坐一个穿着盔甲的女将,马鞍上牵着一根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拴着个身披枷锁镣铐的女人。这女人蓬头散发,身上有泥巴也有血迹,正跌跌撞撞地跟在后边,时不时脚下一绊,就被马拖拽出一段,样子十分凄惨。

“这是在干嘛?”小刀有些气愤,“她犯什么罪了这样折磨?”

骑马走在前边的女将嘴里吆喝着些什么,似乎是在昭告众人那女子的罪行。

小刀没听明白,不像是中原人说的话。

郝金风一脸不悦,“这像什么话,这女子若是犯罪理当按律受罚,挨打坐监或者发配外地,为何要用私刑,还这般羞辱?”

晓月问小刀,“会不会是私情之类的?我听说过有些地方民风彪悍的,直接这样惩罚。”

“应该不会。”重华趴在窗边摇头,“鬼城一带十分开化,鬼母族女王早就颁布法令,除了男人能休女人,女人也可以休男人,在鬼母族,女人地位更高一点。”

“是哦?”小刀觉得这还不错,又见骑马的女将一直在说话,就纳闷她说什么。

“是西域一带通用的话。”薛北凡似乎能看穿小刀的心思,“她是在说,这个女人是鬼母族的叛徒,正在接受惩罚。”

“叛徒……”小刀抱着胳膊,又看到那个受罚的女子一直在喊着什么,就戳戳薛北凡,“二,她说什么?”

薛北凡望天,现在连“薛”字都省了,算是某种昵称么?仔细看了看那女人的口型,薛北凡低声道,“她说,她是冤枉的。”

小刀摸下巴正考虑要不要去救她,身边郝金风却是瞬间阴沉了脸色,“冤枉?!”

众人听着他声音不太对,转脸一看,立马吓了一跳,只见郝金风此时整个人跟变了似的,双眼微眯,往日的憨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森。他愤懑地说了句,“果然栽赃嫁祸欺压忠良为非作歹的混账哪里都有!”

众人心里都一沉——糟糕!郝金风的疯病又犯了,差点忘了他听到“冤枉”两个字后,就会变得不怎么灵光……或者说他平日一贯是不灵光的,但是听了“冤枉”两个字后,会瞬间就灵光了。

果然,郝金风直接从二楼的雅间跳了下去,这一举动惊得楼上楼下众人都抽了口凉气。

“哎呀!”小刀跺跺脚要追,薛北凡拉住,“急什么,挺好玩儿的。”

小刀这气,不远处,秦珂见薛北凡总跟颜小刀拉拉扯扯的,下意识地咬嘴唇,脸色更加难看。

郝金风下去后,郝金风上前,抽出金刀,一刀砍断了锁链。跟往日的浩然正气比起来,这会儿可算一股王霸之气吧。他这一连串的举动,也叫众人都看傻了眼。

小刀觉得不妥,转身跑下楼去了,薛北凡跟上,经过楼梯口,就见那边北海派三人正看着他呢。薛北凡忽然意义不明地微微一挑嘴角,带着些挑衅又带点不屑。薛邢和方桐里一张脸白了白,而秦珂则是脸皮子越发红了几分。

小刀到了楼下,就见郝金风扶起那个满身伤的女子。发现年岁不大,也就十**,眉头皱得越发紧了。郝金风认真问她,“你说有人冤枉你?他们怎么冤枉你?是不是抢占了你的天地杀害了你的家人?还是栽赃嫁祸说你通敌叛国?或者携款潜逃叫你背黑锅?还是有人强抢民女最后始乱终弃还倒打一耙?”

那个姑娘也叫他吓了一跳,点点头,想想觉得不对又摇头,“不是……”

楼上,晓月好奇地问重华,“重华,郝大哥好怪。”

重华干笑两声,“我之前就觉得他好似有些毛病,一听‘冤枉’二字立马暴跳如雷,可能是做神捕做太久?”

小刀追到切近听了个明白,边埋怨她哥太二了,边打量那姑娘。见她身材颇高,并非弱不禁风,且腰背笔挺手臂精瘦,倒像是有功夫的。

“大胆的毛贼!”坐在马上牵着锁链的女将回头恶狠狠瞪了郝金风一眼,“我鬼母族处置叛徒的习俗由来已久,任何人不得干涉!”

郝金风并不理会她,而是坚决问那女子,“她们怎么冤枉你的?”

女子此时也回过神来了,用不太流利的汉话说,“我叫姚朵,是鬼母族的皇家侍卫官,他们冤枉我偷了圣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