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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简直是欺人太甚,不守修行界的礼数!

待唐俭离去之后,张寂来到了目的地。

他望见张家圣悠哉地沐浴在阳光下,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嫉妒之情——朕日理万机,尔却能在此悠闲晒太阳?

张寂走近,轻咳一声,开口道:“听说家中来了一位你要迎娶的道侣?”

张家圣瞥了他一眼,暗自思量:这个父亲总算是露面了。不过……莫非是因为我在老唐府上白吃白喝,他这才找来老爹,打算联手把我赶出门去?

此刻再见他,张家圣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本以为早已习惯了称他为父亲,未曾想如今得知并非亲子关系,心情颇为复杂。

突然,张家圣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张寂愕然问道:“你这是何故?”

张家圣闷声道:“我齿痛……牙疼虽然不算病症,但却疼痛难忍。”

张寂神色郑重而又关切地说:“此乃症兆,不可忽视,须及时医治!”

此子,朕也曾受过牙疾之苦,见你这般状貌,岂有不知乃牙疼之理?朕自然瞧得出其中端倪。

果不其然,确实是染上了修为不稳的病症。

嗯,怕是心窍也受到了影响。

张家圣默然,心中暗自思量。

张寂随后询问:“对于这位未结道侣,你打算如何处置?”

张家圣闻之一震,骇然回道:“你是说要将其修为封印,乃至斩断因果线?”

张寂听罢,面上亦显惊讶之色,略带责备地道:“孽障,虽非亲子,但怎可有如此残忍之心?凡是对不起他人之事,即使割舍情缘亦不算羞耻,若欲抹去对方存在之痕迹,则万万不可。”

想来,这小子与卢承庆胞妹之间,恐怕已有了不清不明的关系,否则又何至于避至此地?

张家圣忍着牙痛答道:“刚才乃是你的提议,说要妥善‘处置’她……”

张寂顿时愣住,反问:“吾曾言及此事乎?莫非是你误会了?”

张家圣愕然:“你说该如何‘处置’……”

张寂点头,语气庄重地回应:“正是,此等事务当如何应对妥善?”

张家圣一时语塞,懊恼自嘲:“看来是朕考虑不周,才会滋生出这般荒谬的想法。”

然而张寂并不介怀,他在张家圣身旁坐下,淡然发问:“讲讲看,为何会有那位女子居住于我们修行之地,倒是你自己却独身躲到了此处?”

张家圣收敛心绪,苦笑不已:“卢承庆手段高超,此刻恐怕尚未对我有十足取胜的把握,故采用迂回之策以待机行事——此比喻或许不甚贴切。但这都不关键。

重点在于,卢承庆竟提出与我结成仙侣联盟,试问朕有何德何能,能与声名赫赫的范阳卢氏共结仙缘?诸多修真宗门对此必然好奇心起,如今他们已经对我展开了详尽无遗的调查,恐怕连吾身上最后一缕灵息也不曾遗漏。”

张寂脸色骤沉,啐声道:“说这些时,可否用些体面些的修真词汇?”

张家圣冷笑一声:“那些因败在我手下的修真宗门,只怕都将我视为洪水猛兽,此刻必定在秘密策划如何将我除去。”

“好一个借势除敌的计策!”

张寂哑然失笑:“朕需提醒你,你的推断有所偏差,并非所谓的借势除敌。实则范阳卢氏意图攀附于我,欲图借助我之力稳固其宗门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