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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陀岛上风景秀丽,每走一步都是一道独一无二的风景线,比起那魔星宗的大千气象胜出何止百倍。

也正是这极为养眼的一路风光,让众人都心甘情愿不用神通法力,老老实实跟在拓跋菩萨身后,徒步走上烂陀岛的烂陀山。

此山不高,却也能让人走的两腿酸困,主要是山路曲折多弯,就像是那难以揣度的人心一般捉摸不定。

山林深处有一间破庙隐匿其中,那无门的门框上挂着一块看似久经风霜的破烂牌匾,上书“无禅寺”三个大字。

有些歪斜的牌匾上,挂着一张硕大的蛛网,蛛网之上还有一只静候猎物送上门来的黑寡妇,兴许是寺里那小和尚心善,才不曾为了门面毁去这张蛛网。

寺内一个小和尚盘坐于地,也不用什么蒲团坐垫,看其相貌,十七八岁的样子,天知道是活了多久的老不死。

在他对面的石台上,只供奉着一尊一人高的佛像,非寻常的坐佛,也不是卧佛,而是一尊傲然而立的站佛。

石台下也不曾设立香坛,就连个遮案红布都不曾见到,好一副清平长乐的光景。

那小和尚身穿一件满是补丁的袈裟,乃是一件袒胸衣,静静的坐着双手合十,身边一没有念珠钵盂,二没有木鱼禅杖。

可以说这寺里除了个佛像之外,就只有这么个小和尚了,就连寻常市井骗子为了搏人信任搞来的法器也一样没有。

这无禅寺奇怪,石台上供奉的站佛铜像奇怪,石台下盘膝坐地,看似少不经事的小和尚才是最奇怪的,这一切都很奇怪。

怪寺怪佛怪和尚。

这时远处正有一行人向无禅寺走来,远远的模糊的身影依稀可见,走在前面正是领路的拓跋菩萨,和一路上问东问西的黄羽两人。

“大和尚,当年那场圣战是在洪荒之前还是洪荒之后?还有哪些前辈大能参与了?或是就阿弥陀佛与鸿钧两人?”

“圣战约莫是在洪荒之前,唯有师尊和鸿钧前辈二人出手。”

“在什么地方打的?可有遗址留下?”

“是在元泱界元始天尊的道场进行的,遗址应该还被保存着。”

“这两位当初怎么打的,何等毁天灭地的威能,你给讲讲呗。”

“当初贫僧还未出世,是被师尊三千年后在世俗捡来的孤儿,那场圣战何等声势浩大,贫僧也不曾亲眼见识过。”

就这样,二人远远的和释迦牟尼一行人拉开距离,一路上边走边聊,玲珑则是乖巧的跟在黄羽身后一米左右,静若处子不发一言。

终于远远看见无禅寺时,拓跋菩萨对黄羽说声快到了,便在无形中加快了脚步。

来到无禅寺那空空如也的门框外,身披红底金丝度厄袈裟的拓跋菩萨作揖施礼道:“师父,诸位都带到了。”

黄羽和玲珑紧随其后,也站在无禅寺外,抬头看着那污秽倾斜的匾额,黄羽不禁脱口一句,“无禅寺?无禅何来佛道?”

不等那转过身来的小和尚开口,拓跋菩萨便抢先开口解释了这个问题。

“我师父此生不参禅,而天下佛道正统的禅理经意,都是他的思想延伸,故而我师父自己就是最正统的禅,无需参禅多此一举。”

听着拓跋菩萨这玄之又玄的解释,黄羽和玲珑都是一愣,没有觉得对面那小和尚是如此高深的佛陀,第一印象只是他太自负了。

不过既然居人篱下,黄羽还是懂得些处世规矩的,只见他微微躬身,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青玄门黄羽见过阿弥托前辈。”

那个头不大年龄不小的沙弥闻言一笑,摆手说道:“黄羽道友不必多礼,你我二人可以平辈而论。”

听了这位大佛一句话,黄羽还真的直起身子没有推辞,毕竟眼前这小和尚看起来实在是······

要自己把他当成前辈,着实有些为难了,真不知魔星宗那位高高在上的老祖宗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这边打过招呼以后,黄羽身后便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佛教罪人释迦牟尼,斗胆前来请罪,恳请前辈重掌释门。”

黄羽侧开身子让那小和尚能看到身后四人后,只见那小和尚微微一笑,“先稍等,凡事有先后,我与黄羽道友还有一段善缘未了。”

此话刚落,拓跋菩萨便对黄羽和玲珑二人微微侧身,示意两人进入无禅寺后,便在那门框上使了个法术神通。

只见不知是什么木质的门框忽然拔地高涨,整个合拢在一起,变成了一面无缝的严实大门挡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