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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这一身黑色的丧服。

被儿子们从里面反锁上的灵堂。

太典了。

退一万步讲,难道小妈文学的场景,就不能出现在别的地方吗,哪怕是厨房也好,他就能直接操刀,给这群狗比玩意都砍了。

为什么要试图在灵堂不可描述。

都什么爱好?

阮榛步步后退,胳膊背在身后,右手不由自主地摩挲左腕的一条红绳,上面穿了个小桃篮。

是张老头给他系上的,说娃娃,菩萨保佑你平安。

阮榛又想吐了。

可能是因为,脑海里浮现的那些可怖的场景,以及随着他的动作,步步紧逼的少爷们。

怎么办?

该如何脱身——

他好容易才和那个所谓的“丈夫”进行周旋,谨慎地拖到了对方嘎掉的一天。

可为什么还是要面对这种情况?

无论他是否在葬礼上出现,无论他是接受还是拒绝,自从被宋家人盯上的刹那,他就像被折了翅膀的鸟,囚于布满荆棘的铁笼。

那么哪怕是鲜血淋漓,他也要拖着伤害自己的人,一同坠落——

而在坠入地狱的刹那,阮榛会松开手,踩住对方的头颅向上爬。

凭什么?

他要活下去。

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不要被堵在角落,被肆无忌惮地打量,被有如实质的目光,在身体上来回逡巡。

“我说大哥,”

宋秋光不耐烦地开口:“咱别在这耗时间,没劲透了!”

“怎么,”

宋春风扬起一边嘴角:“我觉得有趣极了。”

他甚至给旁边站着的宋夏雨示意:“瞧,我脸上的这巴掌印,还没下去呢!”

宋夏雨搓着手没说话,憨憨地笑着。

宋家的七个少爷,今日只出现了四个。

剩下的三个还没成年,老五摔断了腿无法到场,老六老七是双胞胎,正陪着母亲为了遗产闹得不可开交,连葬礼都没现身。

不过虽然人数多,名字倒也还好记,面前这四位,分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