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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父莫非便是新近莅临三河县县府任职的马军侯吗?”

丁深转换话题,向她发问。

“啊?”

“公子如何知晓?”

白衣女子惊讶地脱口而出。

她乃三河县镇守军候马元明之女,名为马嫣儿,自幼便随父研习剑术枪法,后来更是有幸拜入一位武道镖师门下,不仅修炼得一身精湛武技,更承袭了镖行独特的江湖气质。即便身为严父的马元明,对于这位倔强的女儿也是无可奈何。

近日传闻马元明将率部讨伐邪妖军队,马嫣儿暗中尾随其父而出,来到这乱世中的三河县府。只见满目疮痍,流离失所者比比皆是,于是她强行劝说父亲开设施粥之地以救百姓。怎料在此地竟碰上这件棘手之事。

马嫣儿目光疑惑地凝视着丁深,她从未对外人泄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县府之内亦未曾被人识破,否则那两个无知之辈绝不敢轻易挑衅于她。然而这位年轻修士是如何得知她的来历?难道他曾在何处见过父亲,贪恋她的姿色而有意接近,进而出手相救?

她在心中冷笑:“世人之心大多冷硬,哪里会有主动为他人出头之人?说到底,此人与其他那些纨绔子弟并无二致,不过是手腕更为狡猾罢了。”

丁深略作沉吟,回道:“在下乃是一处仙酿楼之掌拒,曾听闻马军侯大人领军进驻此三河县,然而与县令之间似乎存有间隙。加之观姑娘您身怀超凡武艺,再结合您的话语,故而才斗胆推测。”

丁深并未提及他先前与县令共饮之事,只是含糊其辞地敷衍过去。

听见姑娘说军候与县令存在冲突,马嫣儿不禁懊悔误会了对方的意思,遂歉然答道:“原来如此,在下马嫣儿,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此刻,马嫣儿面色微红,因刚才挥洒汗水,此时身上已透出凉意,话音刚落,即打了个震耳欲聋的喷嚏,她尴尬地别过脸去。

“抱歉公子,在下失态了……”

马嫣儿身披白色裘袍,但刚才一番争执和动作,领口处已结成一层薄薄的寒霜。踏入阴冷的地牢后,她松开了裹住脖子的围巾,露出了那一截宛如白玉般莹润的颈项以及宛如出水芙蓉般的清丽面庞。尽管地牢内无风,寒气却侵肌彻骨。

目睹这一切,丁深连忙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隔着铁栅递给马嫣儿:“嗯……在下名叫丁深。马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披在我这外衣避寒。”

丁深此举源于后世流传的君子之风,全凭直觉做出,并未多想。但在马嫣儿眼中,披上陌生男子的衣服,即便是夫妻间,在如今这动荡的时代里也是亲昵之举,不禁对丁深的行为感到颇为愤懑,终究不过是个轻浮的贵公子罢了。

正欲以道门之礼婉拒,却陡然察觉,丁深伸出的手腕之上,赫然显露出两排淡淡的齿痕伤疤,虽已愈合得几近无形,但在马嫣儿的灵眼之下,却仍旧清晰如昔,令她不禁忆起那一段过往。

那是在不久前的一个幽暗荒凉的村落,那次突如其来的肌肤之亲,以及那一记深深的仙兽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