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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诈师隔着晾半天等boss的初阶攻击,结果到了临门一脚准备收场的时候,他收手了?】
【众所周知,有观众的时候,欺诈师不演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常常因为欺诈师的名头以及他那不是攻击性的技能而忘了他本人其实也很牛皮》。】
【兄弟们,把欺诈师奥斯卡影帝打在公屏上!】
【他好秀,我好爱。】
直播间那群知道白菌在装的姑且不论。就此时此刻,原本只是掉了件东西想顺路回来找的白巫师,正冷着脸一手死死扼住白菌抓着他的手,一手扯住他的胳膊,试图将白菌从他身上拎走。
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白菌分明血流的脸都白了,整个人也抖的不成样子,看起来风一吹就能倒,手劲却出乎意料的大。
白巫师硬是掰了半天都没把他的手指头从身上掰开。
无奈,白巫师只能一面施了个火焰罩挡着要人命的荆棘刺,一面艰难的放缓了语调,尝试跟白菌沟通放开他的袍子。
“你,你先松手,我保证我会救你的,不走,你松手。”
白菌脸色惨白,气若游丝,“我不,万一我一松手,您不见了,我死这里找谁去?”
说罢,他还有模有样的咳嗽了几声,大幅度的咳嗽动作使得边缘稍有凝固的伤口再次崩开,血线蜿蜒。
整个衣襟处全都沾满了触目惊心的红。
白巫师看得一怔,勉强忽略了腰间衣料绞着的不适感,“要不然我先给你用个治疗术?”
白菌闻言,忙换了个感激涕零的表情,趁着这会儿功夫互换了捂着脖子和扯住白巫师的手。在此期间,扯住袍脚的手不断移动,一脸感动的糊了白巫师一巫师袍的血。
雪白的袍子就这么死于他手,怎一个惨字了得。
白巫师:“……”
“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白菌无不感动道。
白巫师低头扫过袍角上的血,略显痛苦的闭了闭眼,低声默念了句什么,而后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白菌的颈侧。
指尖如冷玉一般温润,带着沁人的凉意。
白菌饶有兴致的偏头打量着,毫不怀疑,如果这位白巫师想,那这两根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指,随时都有可能变成要他命的催命符。
白巫师口中喃喃低语着,声音缓慢而沉稳,如同神殿中诵读的圣经,带着神圣又安稳的气息。
缕缕暖色的光芒顺着白巫师的指尖运转,流淌进白菌体内。
脖间被刀划破的地方莫名酸痒,本来还欲流动的鲜血几乎瞬间凝固成了血痂,白菌能感觉到那块伤口在逐渐愈合。
不过几息之间,那处本就不深的伤口就在强大的治疗术下消失的荡然无存。
“好了。现在可以松手了吗菲特先生?”
白巫师收回手,神情一如既往的漠然。
“啊,当然。”
白菌将指缝中残存着尚未凝固的血在白巫师的袍子上蹭了蹭,这才痛快的松了手。
面上依旧若无其事,甚至非常无辜,“真是多谢巫师大人相救了,要不然,我今晚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白巫师对此不置可否。
他先是看了眼花圃中不断疯狂扭动的荆棘玫瑰,又将视线移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艾尔莎身上。
最后,才又把目光投向了白菌。
他疑惑且不解,“是吗?我来的有些晚,没看见之前发生了什么。能请菲特先生解释一下,地上躺着的这位小姐,还有花圃中突然发疯的那些玫瑰是怎么回事吗?”
白菌早就在心里打好了108篇不重复的稿子,正准备开口看扯哪一篇,却又被白巫师的下一句给拦腰折在了喉咙里。
“顺带再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晚了,您会跟这位小姐同时出现在玫瑰花圃的长廊里?且为何那位小姐的受伤程度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而您却还能站看开口说话?”
白巫师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菌,目光中带着浓厚审视的意味,“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