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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长青坐在一边:“你俩吃完赶紧滚,我要休息。”

“借你地方聊一聊你小侄子嘛,你没看到阿辙在伤心吗?”

沈定辙踢了景致逸一脚:“我什么时候伤心了,我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谁知道他会改签,想一出是一出的。”

虞长青不乐意听了:“什么想一出是一出,小十向来稳重,做任何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从小懂事,是有事才提前走。”

景致逸笑眯眯的:“你真疼你小侄子啊,说一下都不行。”

“他从小受苦,从小心疼他。”

沈定辙本想走,听到这里又坐下:“他爸经常打他,我知道。”

“他说的吗?”

“没有,你们村里的老人说的,他爸不光他打,还打他妈妈,他经常为了保护妈妈被打。”

景致逸问:“那他妈妈为什么不跑呢,带着他跑啊。”

虞长青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没跑过啊,他妈妈是外地人,被他爸诓骗回村的,对本村地形不熟,一个人跑还好,带着小孩很难。”

沈定辙从虞长青口中听到关于虞添识的黑暗童年,他的妈妈是外地人,被虞栋骗回老家,生下沈定辙后几次想跑,都被虞栋以沈定辙的性命为要挟留了下来。

沈定辙很小的时候被虞栋扔进井里差点溺亡,好在那天他穿着棉袄浮了起来;稍大一点被扔地窖关了一天一夜,挨打挨饿更是家常便饭,虞长青说他饿怕了,沈定辙也终于理解虞添识的不拒绝了,他没办法,他只想逃离童年苦难。

虞添识的伤心延续了一条路,每次乘坐高铁、汽车,他都习惯性的看窗外,将思绪与窗外的风景融在一起,用来思考他的这段单恋之路,决定放弃好像也不是太难过,只要能忍住不主动去找沈定辙,他就赢了。

到学校的第三天他接到沈定辙的电话,沈定辙告诉他,房子没有租,猫放在家里由阿姨帮忙照看,告诉虞添识A大有一条樱花道,樱花盛开的时候给虞添识发照片。

虞添识前一瞬还在想去哪个食堂吃饭,他的这通电话一来,他像反应迟钝,好半晌才说好,说C大也不错,有晚上会亮灯的音乐喷泉。

沈定辙说:“那就好,我有事,挂了。”

虞添识在路道中间站了很久,不明白他打这通电话的意义,说两句无关痛痒的废话,又赶时间似的挂电话。

晚餐没吃,被他的电话扰的胃痛。

新的学校一切都是新奇的,教学楼,阶梯教室,环形图书馆,超四层楼的食堂,四人间宿舍,虞添识看着新的一切,努力调整状态。

他学的建筑学,不是因为热爱,而是基建相关毕业后好找工作。

没有跟沈定辙联系的第一周,时间过的很慢,慢到虞添识反应迟钝,花近一周时间才记住舍友的脸与名字。

第二周,沈定辙没有联系过虞添识,虞添识也没主动发信息,好像生命中原本就没有存在那个人,虞添识逐渐从患得患失中走出来,心里的空洞慢慢被新鲜事物填补。

一个月过去,虞添识从沈定辙朋友圈看到他的新朋友,新朋友跟他一样喜欢网球喜欢跑步,新朋友跟他吃遍A大所有小吃。

两个月过去,沈定辙已不再频繁更新朋友圈,虞添识也戒掉每晚睡前翻他朋友圈的习惯,期间他们一次也没联系过。

虞长青在一次视频通话中问虞添识是不是身体不好,脸色不对,人也瘦了不少。

虞添识很认真的照镜子,瘦了八斤,失眠成为常事,戒掉翻沈定辙朋友圈容易,戒掉不想他不念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熟悉大学生活后的第一件事是找兼职,虞添识找了份打印店兼职,每晚兼职两小时,包打字、复印、打印,工作时间很忙,下班倒头就睡,忙碌的时间一点一点治愈着他。

这天,学校出了件大事,二号食堂有人投毒,大批学生中毒,舍友之一也因为吃了二号食堂的菜导致又吐又拉,救护车来了一辆又一辆,拉走的学生不计其数,学校紧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