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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双手拽着毯子:“你做什么?”

软绒薄毯盖住了安景微尖的下巴,被好吃好喝细养半个月,他眼底的黑眼圈消失,一张脸恢复原本暖瓷白。

看人时烟茶色的眼瞳澄澈莹亮。

眼睫长得过分。

晏启离淡声开口:“怕你为了躲我,闷死自己。”

安景:“……”那也不会。

抓着毯子的手指动了动,安景不是很自在,小声开口:“我没有躲你。”

晏启离凉凉扫他一眼:“我信了。”

安景:“……”

嘲讽人也不是这样的!

和人交流很难,和能轻而易举洞察人心的人交流,更难。

总是一眼被看穿的安景抿了抿唇,又词穷了。

明明灵感爆发时,他也是能一天写两三万字的宴年。

而现实中,他总是词穷。

尤其是面对晏启离时。

“你不用躲我。”晏启离嗓音是特有的冷淡:“我对强迫他人没兴趣。”

谈论感情问题,活阎罗眼底的情绪也不明显,甚至还有点冷。

像是随时都能拎起不破踏入敌营。

至于羞涩忐忑

紧张,安景没在晏启离脸上看到半分。

晏启离睨了安景细白的手腕:

“况且,我要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你也制止不了。”

“……”

安景从晏启离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力气的蔑视。

安景抿着唇不说话了。

晏启离翻动着打发时间的杂志:“一切照旧,这没什么。”

时光倒退两个月,晏启离对情爱一事嗤之以鼻,认定自己不会有那么一天。

现在有了一些苗头,被打脸了他也没有自乱阵脚。

没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惊慌忐忑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北疆王读过的兵书能堆满王府几间书屋。

行军打仗和待人接物之间也有共通点。

活阎罗不止在调兵遣将之道上有所长。

晏启离冷静直白且坦然,对安景多少有点影响,他忽然就感觉这纠纠缠缠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就像晏启离说的,顺其自然就好。

心里发的芽,具体会长成什么样子,谁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