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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无法反驳。

毕竟以他社恐的程度,只要灵感没枯竭、家里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他是不可能出去融入集体上班的。

而他没房贷车贷,以他目前的存款和收入情况,只要他不挥霍无度,衣食无忧过一辈子是没问题的……

这样一想,晏启离的话给了安景一种既不合理又合理、醍醐灌顶的感觉。

潜意识里知道这样想不好,但安景思维还是被带偏了一瞬——

是哦,就算延毕又怎么样,哪怕拿不到毕业证又怎么样?

宽阔的退路摆在眼前,再看密密麻麻的论文,安景心奇异的淡定平和许多。

安景忍不住瞅了晏启离一眼。

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另辟蹊径的安慰人倒是有一套。

***

安景前几天网购的东西陆续到货。

兵器架组装好后,不破终于不用可怜巴巴立在墙角,占了靠阳台的一大片地。

现代风格的家里放了个古色古香的实木兵架,视觉效果不是很搭,好在安景没强迫症。

安景捧着一杯茶,今天第三次晃到兵架边。

瞅了晏启离的方向一眼,确认他没注意这边后,安景小心翼翼伸出手。

这么久了,不破是什么样子他还没机会仔细看过呢。

虽然这把剑是他想出来的,但是具体长什么样,他也没想过。

“不想少根手指的话,就碰。”

晏启离的声音在背后冷不丁的响起,安景一激灵,僵着回头。

正擦手的晏启离瞥了安景一眼。

不破虽然是重剑,可剑身锋利,削铁如泥,更别说安景那细白的手指。

这人细皮嫩肉又娇气。

若是不小心碰到剑刃,手上绝对会多一道伤口。

到时候又要像兔子一样。

四目相对,安景顿了顿,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收回爪子。

低头嘬了口茶,淡定飘走。

晏启离望着安景心虚的离开,目光最后落在兵器架上,眸光沉沉。

兵器架刚好放置在一盏筒灯之下,不破就静静地躺在上面,古朴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晏启离穿出来时,随身东西就那几样,玉佩抵给了安景,换下来的盔甲原本委委屈屈的放在衣柜里,如今终于得到了战甲应有的待遇。

也不知道……

以后还没有机会再穿上。

……

国内某大型短视频APP上,一则标题为‘快来看神仙舞剑’的视频突然登上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