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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一点不在意自己的性向,还是确信自己不会有贼胆,对他产生非分之想?

或者晏启离是自信到,知道就算自己有了色心贼胆,也不可能对于他做什么?

活阎罗的身手……确实也有自信的资本。

晏启离整日冷着一张脸,不显山露水,所有真实情绪都被掩盖在那双能让人眩晕的墨蓝眼底,令人琢磨不清。

安景不知道晏启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不太喜欢现在这个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在心里

分析猜测、写小作文的自己。

这太失控了。

安景又想躲着晏启离了。

可是又怕对方再次打破砂锅问到底。

到时候自己这点贼心,就彻底藏不住了。

暗恋是一个人的暴风雨,是阴晴不定的夏季。

安景终于有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

老城区和新城区比起来,就像迟暮的老年人。

贴着危房标识的破败房屋,是他弯下的脊梁、驼起来的背。

外观修修补补的楼房外,裸露着各种黑黄电线,是他藏不住的皱纹。

走街串巷的叫卖声,是他嘶哑的声带发出的最大音量。

走在老街上的人们,平均年龄好似都比朝气蓬勃的新城区高上许多。

没有摩肩擦踵的人群,没有热情推销的售货员。

安景难得自在。

两人找到一家店面很小很旧、顾客却络绎不绝的酥饼店,试吃后各自买了两份。

安景拿着手机刚想扫码,店内收款播报响起,提醒老板顾客付款已到账。

安景看晏启离。

晏启离伸手接过老板递来的包装袋,睨了安景一眼:

“不走?”

安景:那还是要走的。

这是给姜辰和孟于舟买的伴手礼,安景觉得让晏启离付钱不太好,提出把钱转给他。

晏启离:“有什么区别?”

安景:那还是有的!

你送还是我送的区别。

几块酥饼而已,晏总不收这个钱。

他送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