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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察觉到不对的安景话锋一转:

“虽然我构思你花了整整两年,比其他小说都费时费力……”

这话真假掺半,这个脑洞形成由来已久不假,但他都是有空想起来就添补一下。

有时三五个月都不一定能想起来,更多是忙手里连载文。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久了,他连主角受的名字都没想好。

安景赌的就是以晏启离的性格,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吗?”晏启离似笑非笑:“怎么个费时费力?”

费时费力在给他设定障碍,让他在冷宫受尽欺辱,苦难之后亲友断绝吗?

安景:“……”

宴年老师再次失算。

晏启离突然较真,又变回了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

本就理亏的安景哑然,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透一切的晏启离冷嗤一声,什么都没说,起身回了房间。

望着晏启离冷冽的后背,安景在原地呆了半晌,最后颓然得趴倒在茶几上。

这动作牵扯到闪了的腰,疼得他又龇牙咧嘴吸了口气。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刚才气氛还好好的,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晏启离这是……生自己气了吧?

***

晏启离从回房间后,一直就没出来过。

安景确定他是生气了,他扶着腰像个行动不便的变态老爷爷,

在人家房门前徘徊踌躇。

就是不敢敲门。

安景想跟晏启离道歉,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对晏启离造成的伤害是事实,他这两年构思晏启离的世界时,确实更多的精力是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争斗上。

直接或者间接的,是在虐晏启离这个主角攻。

晏启离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安景两条眉毛快要皱成老爷爷,唉声叹气都不敢身影太大。

一门之隔,耳聪目明的晏启离自然知道安景在自己门外徘徊,他甚至能听清安景哪一声脚步放得重,又在哪个位置转身。

书中长篇大论,笔下的主角舌灿莲花一套接一套的,到他这儿就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了。

看来是自己这些日子对他太好了。

晏启离心中如此冷酷的想。

安景像一个惹怒妻子不知道怎么哄的无能丈夫,一通唉声叹气后,最终什么都没做,又坐回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