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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痒。”安鹤一往回抽手,又怕动作太大,穆向远再来个意外。

穆向远用手指在安鹤一手心写字,明明三个字能写完的他不干,非让安鹤一浑身酥麻地看着,感受着。

“好爱你哦”,穆向远写完,还送了个飞吻。

再受不了了,安鹤一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自己扇风。

点火的人抿着嘴笑,没笑几秒又憋气,不得不张开嘴呼吸。

*

安鹤一回家拿新换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客厅和厨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哎,这孩子…”安鹤一想到阮林,笑了笑。

他走去厨房倒水喝,一扭头瞧见冰箱上贴着个便签,是阮林工整的字体。

原来阮林做了好多菜,放在了冰箱里。一个个用饭盒装好,整整齐齐地码在了隔层上。

这个量,不但够他俩吃到穆向远出院。等穆向远回到家,还能再品尝两天津连港风味。

安鹤一心中一阵感动,拍了个小视频发给穆向远。

穆向远拿着手机乐了,给他发语音:“哟,你还会用这个功能。”

安鹤一干脆发了个视频给穆向远,打趣道:“怎么样,又给了你一个小惊喜吧。”

“给你看看,哎哟,这一盒是扣子自己腌的小海鲜,这是…清蒸鲈鱼。哎还有鲅鱼饺子,我就说过一嘴这个好吃。”安鹤一报着菜名,“穆向远,你自己待着吧,我要在家吃美食。”

“哎!”穆向远没什么力度地瞪着安鹤一,“给我留俩饺子,求求了老婆。”

卫大夫来给穆向远拔海绵了,差点没把隔壁床的大哥吓得要出院。

太疼了,从小到大穆向远就没这么疼过。没麻药,直接硬拔。

“忍忍,马上就好了。”卫大夫难得心善,还愿意安慰穆向远两句。

安鹤一在一旁也不好过,他紧紧握着穆向远的手,又感受着自己的手被抓得发白。

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那痛就得从别的地方找个出口。穆向远这堂堂大男儿,硬是流出两行泪,枕头都被润湿了。

“结束了,结束了!”卫大夫瞧着安鹤一皱着的眉头,心里比他俩还着急。

穆向远闭上了眼睛,微微张着嘴,一脸生无可恋。

“见着了…我见着了…”穆向远干巴巴地用气音说着话。

安鹤一没听清,靠过去一点,听见穆向远在念叨:“见着我那素未谋面的姥姥了。”

“哎…”安鹤一笑着偏开头。

卫大夫摘了手套嘱咐道:“后面几个小时应该会出点血,问题不大。下午我让护士再来给洗洗,药按时吃,其他没什么了。”

这是没什么的事吗?穆向远在心里呐喊,这个科室的大夫,全是骗子!

等卫大夫走了,安鹤一扶着穆向远靠在枕头上。

他俩还没出声,就听得隔壁床的大哥颤巍巍地问:“这…这比挨砍刀还疼吗?”

安鹤一笑出声:“那应该没有,这个创面要小很多。”

“哦哦。”大哥缩进病床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