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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体变差的时候,他却开始恐慌,同时口味也发生了变化。

喜欢鲜活的,小生灵一般的男孩。

第一次见到阮榛的时候,是宋琴文确诊癌症的那天,他为了封锁消息,不走漏风声,拖着病体去参加了场酒宴,恰巧,看到了个风一样掠过的身影。

眼睛很亮。

那么快乐的,花一样的年纪。

宋琴文隔着一扇车窗,看了很久。

他要把人弄到手。

似乎能摸一摸那充满弹性的皮肤,看一看红润的嘴唇,自己也能沾染上生命力,忘记垂垂老矣的岁月。

他朝阮榛伸出手,像拿糖哄一个不懂事的稚子:“来啊,坐到我身边来。”

“不,”阮榛摇头:“我不去。”

“为什么?”

宋琴文还在笑,痴迷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真美啊,这灰蓝色的瞳孔,像是清晨时雾气蒙蒙的天。

好想挖出来,一辈子只给自己看……

“因为,”

阮榛灿然一笑:“您已经老了。”

他一步步上前,直视对方因为震惊而抽搐的嘴角:“快要死了,给自己积点德吧?”

曾经的剧情里,他不知所措地求饶,说对不起,能不能放过我。

他说您的年龄,都能当我父亲了。

他说我还想读书,我不想结婚,不想呆在这里,我们明明素不相识——

当时的阮榛不懂,有些人,是会因为喜欢漂亮的羽毛,而把鸟雀做成标本。

而他的畏惧,反而会变成对方兴奋的催化。

宋琴文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以为,自己走得了吗?”

宋琴文撑着床褥,表情阴森:“过来,到我床上。”

阮榛仍在笑:“您还硬的起来啊?”

漫长的死寂里,宋琴文向下的嘴角在脸上扯出皱纹,蔓延,攀爬,终于把整间屋子都弥漫起垂死的气息,再怎么精心打理的发型,昂贵的首饰,无休止的疗养和药物,都无济于事。

他的确快要死了。

所以。

宋琴文笑了起来:“好孩子,那我送你一个礼物。”

他颤巍巍地打开柜子,手指发抖——在外人面前撑得太久,要镇定,要体面,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