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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全海从皇宫之内出发以后,找了个偏僻的巷所,和几个大内侍卫一起换上了不起眼的土布的平民衣服,包裹了从皇宫之内带出来的奇珍异宝,骑着快马微服出行。趁着夜色苍茫,五人连夜从长安西门出发,快马加鞭的赶往偏远的黔中道。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大路前方有一个身穿一袭青色的长衫,头带尼姑帽的中年尼姑挡在路前,脸上颇有沧桑风尘之色,一双小而有神的眸子射出逼人的精光,显得颇是愤世嫉俗。一只长袖迎风飘摆,显然其已经失去了一条臂膀。

“站者何人?敢挡我官……去路?”官字刚出口一半,一个大内侍卫觉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便又吞了回去。

觉得言多必失,这位大内侍卫便不再啰嗦,直接拔刀怒吼道:“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

还未等这名侍卫近的身来,只见这个青衣尼姑一抖空若无物的长袍袖口,瞬时间六根银针出鞘,有如光速一般直奔六人的喉头而来,那跟随的五名大内侍卫猝不及防,纷纷应声倒下,只见约莫一寸多长的银针已经径直插入了他们的喉管之中,不时的从针眼之中渗出一些黑血,显然银针之中藏有剧毒。

只有韩全海反应神速,忙举起了剑鞘护住了自己的咽喉,只见宝剑的剑鞘之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针坑,韩全海也差点把持不住,宝剑脱手,韩全海心中大惊,心想此人能以梅花针格挡我手中的长剑,足见这独臂老尼内力之强,决不再我之下。

“老尼姑,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愁,你为何要下如此毒手?”韩全海声音尖细,颇有些愤愤不平的问道。

“哈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独臂老尼嘴中一直自言自语般嘀咕,还不时发出让人痛彻心扉的惨叫之声。

韩全海看她疯疯癫癫的样子,一时感觉云山雾绕,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兴许他是个疯子,我不用和他一般见识,他紧了一下身后背筐上背的两个双胞胎龙种,双手用力一拉缰绳,快马加鞭,疾驰而去了。

刚要庆幸自己摆脱了那个武功高强的疯女人,忽听的身后不远处中年女人的声音喊道:“老贼,你休要逃!”

原来发现韩全海纵马逃走以后,老妮便用了一招“千里乘风”,此招顺风而走,可日行千里,堪比千里马。

韩全海知道自己胯下的这批宝马本就跑不过这个老妮,现在又负着自己和两个孩子,自然更摆脱这个老妮不掉了,便只好拔出腰中的承影剑准备誓死于这个老妮血战了。

才一眨眼的功夫,一回头,已经看见那个老妮御风而至,大气不喘一口,大汗不流一滴,如同毫不费力气的缓缓漫步一般。

韩全海看到对方内功和轻功都极佳,心里暗地里发毛,自忱自己绝非对手,但是为了完成唐僖宗的淳淳重托,也只有舍命一战了。

他知道自己处于弱势,便先下手为强,“嗖”的一声从马上轻飘而下,生怕惊醒了身后背筐上的那两个熟睡的公主。

“风吟剑法”,只见承影剑剑影优雅精致,挥剑处虎虎生风,犹如风儿在唱歌一般,正顺应那句口诀,“雕起残月映冷泉,神工亘古今犹在。翠凝昏晓百回旋,翼影吟风惊天变。”,剑法迅疾无比,变化万千。

但那老尼却毫不慌张,撑开在右断臂处安装的铁伞,使出一招“遮天蔽日”,铁伞犹如一个飞转的陀螺一般飞速的旋转着,使韩全海的风吟剑法剑剑落在铁伞之上,只听得“锵锵”的剑伞激撞之声,韩全诲没有找到那个老尼的丝毫破绽。

直到此时,韩全诲才发现,那空空的右臂袖中不是空无一物,而是布满了铁伞等机关,没想到自己一个手脚健全之人却奈何不了一个独臂的老尼。

但是他肩负大唐王朝复兴的重任,不敢输也不可以输。心想我自己身死事小,唐王朝千秋万世基业是大,一招不奏效,又使出一招“幽明剑法”,只见承影剑剑影飘飘,时隐时现,虚实相间,剑尖不断的迎风摆动,摇晃不定的朝中年尼姑的喉咙刺去。

中年尼姑此时已摸清了韩全海的路数,不再一味的取守势了,便防中带攻,使出一招“狂风卷浪”,只见铁伞飞速的一张一合,衍生出一股强大的旋风气流,竟硬生生的将韩全海手中的宝剑卷走,人也失去了平衡,被狂风向后吹出了数丈远,抛在半天之中,这一抛,竟然将系带挣断,背篓之中的两个婴儿也被甩到了半空之中。

韩全海大惊失色,生怕两个小公主有什么闪失,忙伸开左右双臂跃到半空之中,想接住这两个已经被惊醒,啼哭不止的婴儿。

就在他即将要将两个婴儿揽入怀中的那一刹那,中年尼姑使出一招“长猿摘桃”,噌的一下身子如弹簧一般飞速的弹到了空中,伸出左手将韩全诲右手边的婴儿抢走,然后在几丈开外的地方,轻盈的用脚尖着地,没有一点点颠簸之感,手中的婴儿也在她温柔的臂弯里停止了哭啼。

韩全海左手搂了一个空,右手搂住了另一个女婴,也平稳的落了地。看到另一个孩子已经被那中年尼姑抢去,韩全海势若疯虎一般,奋不顾身的扑向那独臂中年尼姑道:“疯尼姑,还我的孩子!”声音七分愤怒之中还带着三分哀求。

那中年尼姑却灵巧的一个转身躲开了他这搏命一扑,疯狂的敞怀大笑道:“你不用心急,山高水长,也许十几年后她们会再相见的!”言罢,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婴儿和韩全诲手中的婴儿。

还未等韩全海答话,那中年尼姑已经抱着婴儿使出一招“千里乘风”,瞬间随风漂移远去,韩全海赶紧拾起地上的承影剑,将背篓被在身后,又将仅剩下的小公主放在背篓里,骑上闪电马,纵马狂追,但那中年尼姑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眼望不到头的茶马古道。

韩全海禁不住失声疼哭,感觉自己有负了皇上对自己的拳拳重托,自己已是大唐王朝不可饶恕的罪人,抽出腰中的长剑便欲自杀谢罪。

就是刀光一闪的那一刹那,在韩全海背篓里的婴儿开始大声的啼哭,韩全海此时才清醒了过来,心想自己真糊涂,要是自己一死了之,在这寂寂无人的古道之中,这李唐的血脉岂不是落得而一个曝尸荒野的结局?

便忙放下手中长剑,抱起孩子,轻轻的左摇右晃,哄前哄后,孩子却一直啼哭不止。想到自己已行走了大半天,孩子还没有进食,便想到孩子可能是饿了吧,韩全海赶紧拿出出宫之前水壶之中准备的新鲜的羊奶,喂给小家伙喝,小家伙大口大口的喝着,不一会儿竟嘚嘚的笑了。

看着小家伙憨态可掬的样子,韩全海已下定决心活下来好好抚养这个李唐王朝的血脉,待其长大,再去找那个被中年老尼抢走的孩子,已实现李唐的复兴大计。于是他便将承影剑入鞘,骑上骏马,收拾好散落一地的金银细软,独自一人黔州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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