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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夷研磨墨汁,方大同铺陈纸张,高彬点燃熏香。三位大儒忙前忙后的伺候,这般隆重的规格怕是朱晟都享受不到。

很快黄粱夷便研好了墨汁,又挑选了一根狼毫笔,蘸饱墨汁交到荣非手中。

嗯…以此情此境为题…

荣非握着毛笔沉吟。

十五位大儒全都挤进了凉亭中,一个个翘首以盼,想要亲眼见证一下这位才情绝代的妖孽是如何作诗。

亭子…饮酒…一群糟老头子…

呵呵,还真有一篇算得上应景的文章。

荣非提笔歪歪斜斜的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醉翁亭记!

《岳阳楼记》都已面世,与之齐名的《醉翁亭记》自然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稍早时刻,无邪居外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不速之客。

“止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哼!你们不是质疑荣先生的才学吗,还来凑什么热闹。”

数百名荣非的拥趸将不速之客拦住,声色俱厉的质问道。

“非也非也!我等前来只是为了见证荣非那狗贼是如何被众位大儒拆穿,是来痛打落水狗的,啊哈哈哈。”

前晚刚刚吃过闷亏的范涧趾高气昂的回敬道。

“这无邪居又不是皇家禁地,你们能来,我们自然也能来。况且,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荣非若有真才实学又何必在乎旁人是否质疑。”

一旁的任堇翰摇着折扇道。

对面的书生正欲驳斥,无邪居的围墙上突然有人高声喊道。

“荣先生被灌醉了!”

啊?

众人顿时一惊。

“考核开始了!”

众人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夫子们这招妙啊,这下子荣非狗贼要无所遁形了,哈哈哈。”

范涧抚掌大笑。

“考题出来了,以此情此境作诗一首。”

从无邪居最邻近中间的庭院里将最新进展口口相传,最后由站在围墙上嗓门最大的人播报出来。

外面的士子们闻听后都垂首皱眉,冥思苦想若是自己身处当场应从哪里入手作出诗来。

这种题目看似宽泛,实则却是极难把握重点。写出一首诗来不难,难就难在要能够同时满足十五位大儒的严苛要求,既要惊艳、还要显示出才学。

否则如何当得起大儒之称。

“荣先生提笔准备作诗了!”

围墙上的实时播报仍在继续。

“荣先生…荣先生…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