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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灵感爆发,想到了一篇绝佳的文章来。”

“哦!是什么文章。”

方大同闻言立刻凑了上来,拍着荣非的肩膀,语态亲切的问道。

虽说先前方大同对荣非的态度也算和蔼,但于此时却还是有相当大的差别。

而导致这种态度上的转变的原因,就是因为荣非刚刚所写的醉翁亭记。

二十年前方大同与黄粱夷同届科考,原本方大同的才学是要比黄粱夷强上一些的,哪一届的状元也本该是方大同的囊中之物,这是就连黄粱夷自己都亲口承认过的。

但方大同却是有一个缺点,正是这个缺点导致他与即将到手的状元之位失之交臂,最后只落得一个榜眼。

方大同的这个缺点就是——字丑!

当然,不是荣非的这种真丑,只是比黄粱夷等同届及第的考生,方大同的字相较而言比较丑。

正是因为字丑的缘故,方大同未能当上状元。在翰林院无所事事呆了几年后,干脆辞官挂印,跑到京都城外开办了一间书院,没成想却是干的风生水起,如今已是京都最负盛名的几座书院之一。

也是因为这间书院的缘故,方大同才能又是与黄粱夷同一年晋封大儒。

所以,在看到荣非那不堪入目的字后,方大同便心生同病相怜之感。

谁说有学问的就一定字写得好!

荣非从刘映蓉口中知晓了黄粱夷、方大同这两人的经历和癖好,正好对症下药。

只要搞定这两人,今日就能涉险过关。

反倒是高彬这人不太好下手。

见方大同主动搭茬,荣非就知道自己主动亮拙的这一招奏效了。

朝着方大同微微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下三个丑陋的大字——爱莲说。

……

无邪居外面,同步播报仍在继续。

“荣先生落笔了,醉翁亭记,应是一篇应景的文章。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不愧是荣先生,这等语句便是我等再读一百年的诗书怕是也写不出来。”

“哼!一百年?三百年你也写不出。别废话了,快快更新下一句。”

此时所有拥护崇拜荣非的士子儒生都抻长了脖子,望眼欲穿的等着醉翁亭记的更新。想着来看荣非笑话的任堇翰和范涧等人却是面色难看。

“姓荣的邪门,今日怕是要被他蒙混过关了。先不然先撤吧,以后再找机会。”

范涧小声在任堇翰耳边嘀咕道。

“再等等,晋封大儒不单只靠诗词文章,重点是对先贤圣典文章的解读,荣非才多大年纪,拢共能读过几本典籍,到时定然会露出马脚。”

任堇翰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

“有道理,那就再等等看。”

范涧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荣先生又写了一篇新的文章,叫爱莲说!”

墙头上传来园子里面的最新咨询。

任堇翰闻言忍不住面显得意之色与范涧对视了一眼。

姓荣的要黔驴技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