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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鸥神色冷冽,懒看着他洋洋的用手指勾出一个牌子拍在桌面上,牌子上一把长剑和权杖交叉的画面,流光溢彩。
“云麓首席弟子?”
想来是他昨夜被打蒙了,压根没看清。
“有什么问题吗,你想对我生什么气?”萧鸥看着他,眼里有慑人的冷意。
“我……我……”
“莫小白!”
萧鸥轻喝一声,被叫的某人立马进来,来得有些急,盾比门口大了些,气冲冲横冲直撞进来的少年就被门卡住了,然后失重向前趴了下去,捆武器的绳子把他勒得差点当场去世。
“你令牌呢?”
莫小白肩膀上下晃悠几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丢在桌子上,是剑盾交叉的图案。
萧鸥把玩着手上的两面牌子。
“天机门首席弟子,你给我们看什么?”
“我……我……”
……
萧让还第一次看到萧鸥这么霸气的时候,无论是以前遇到的时候或者这里来了那么久。
无论是以前是见过那时候两人初见时的样子:
萧让看到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她伸手指着下面一堆人中的某一人在指教,两人竟然还成了朋友,自己都觉得神奇,自己喜欢看专业类书籍,她喜欢看各种名著。
——除了都叫书以外,其他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那种。
来这几年的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蜀地方言不会说了,干啥啥都说标准的普通话,萧让觉得一般这样的人除了变态不好说别的。
这些年她怼萧让的时间也不少,见面不算多,每次私下里总得闹闹,东掰西扯。
以前基本上每次见面不是她给自己续命就是准备给自己续命,或者教自己一些所谓云麓绝密的修炼功法,她每年过年都会回来,但一般也是也就两三天,而其中多数时间都是陪自己这个老爹。
她不知道自己就是之前那个萧让的时候还认真把自己当弟弟陪下,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萧让的时候待遇急转而下,自己有时候甚至几乎成了她眼中的工具人,眼中钉肉中刺可能算不上,但应该也差不多了。
……
像今天这样的局面,萧让就第一次看到,萧让看着桌子上的两面首席弟子令牌,自己都无话可说。确实霸气。
不过这两面令牌的威力确实不弱。
舒雅打来热水给萧让,要给萧让擦脸,萧让本想自己动手,却发现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病秧子在一边脸色有些苍白,萧让没搞懂她到底是怎么了,又到底要干什么。
……
资质跟资质就像天堑一样膈在这中间,无数人就在这里和普通人一分为二,区别大于天地,而萧让觉得自己就是这地,她是天。
自己是个普通人,银麟军也多数是普通人,要吃饭喝水才能活着,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甚至萧让更差一些,自己还得靠她续命才能活着。
初见脸色依旧苍白。
萧让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照顾她,她留着萧让不赶走,她走,萧让也不打算留,她愿意帮自己,自己就接着,自己的背后就这么大,家底也就这些,她要,能给就给,不能给就拒绝,尽管她总让萧让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萧让实在不记得哪儿见过她。
“你们九黎这么厉害,有本事来打云麓来打天机?”
萧鸥看着张启山,面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