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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放平呼吸。

“靳安虽这样想,宁乾洲恐怕不会放过靳安。”判官说,“所以,施小姐,在那一日来临之前,希望你能尽可能多教教靳安文化知识,让他拥有足够跟宁乾洲抗衡的知识储备。”

他摸着胡须,“不管出于何种缘由,我猜宁乾洲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和靳安,要开始为长远做打算了。”

拏云拨弄着我胸口的吊穗,“妈妈,哥哥呢?舅舅呢?”

“想他们了吗?”我轻声。

拏云点头,“好想好想。”

他将我紧紧护在胸口,多少言不由衷难以宣之于口。

“靳安呢?”我问。

“我带你去,多劝劝他。”

判官带我往前厅走去,深紫色的半月屏风前,靳安斜倚着软榻,看着案几上的象棋盘面,手中的一枚象棋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掌心另一枚象棋,发出清脆啪嗒声。

他穿着紫黑色双排扣毛呢大衣,不知周围人跟他说着什么,他清俊的脸分外阴郁。

只听那人说,“国内几家影响经济命脉的实业集团很多都姓宁了,宁氏兄弟不择手段从寡头手里掠夺实业资源,软收购不行,来硬的。有两家寡头集团的实控人不听话,一个被逼自杀,一个被逼逃往国外,宁乾洲对他们赶尽杀绝。”

“听说,其中一个寡头集团实控人的女儿,还是宁乾洲忠实的爱慕者,听说宁乾洲逼死了她的家人,伤心之下,去枪杀宁乾洲。被警卫们乱枪打死了。”

“宁乾洲曾经吃过纪凌修的亏,从那以后,国内经济命脉这一块,必须攥在自己手里。”另一人说,“很快,他要把手伸向咱们的兵工厂了,要查兵工厂背后的实控人。”

“最近宁乾洲停了湘北的军饷发放。”

“不仅湘北,凡是收编岭南士兵多的军营,都暂停军饷发放。”

靳安眉头紧锁。

“头儿,他是不是察觉湘北有问题了。会不会派兵来打我们,咱们要不要宣战。”

“要不派人暗杀宁乾洲?”

“国内难得太平,一致对外。这个时候,也只有宁乾洲镇得住国内局势。如果我现在跟宁乾洲开战,洋人会趁虚而入,搞分裂。”靳安冷静,“暂时别动宁乾洲。”

“时机不对。”靳安放下一枚棋子,“我猜,宁乾洲也不会轻易打仗,他会最大限度维持和平现状,强兵兴兵。”

“不会打仗了?”

“只要洋人不入侵/挑事儿,在宁乾洲雷霆镇压之下,各地军阀不会轻易打了。”

我牵着拏云走近的时候,他抬眼看我。忽而阴郁冷峻的神情一扫而光,眉间朗然起来。

本来吊儿郎当的坐姿,忽然正经端坐几分。

沙发两侧坐着两排男人,纷纷转脸打量我。

“不许看。”靳安说了句。

于是那帮男人笑着喝声,“是!”随后齐刷刷低头。

拏云松开我的手,跑去玩桌子上的象棋,靳安笑容可掬看着他,“想玩吗?”

拏云点头。

靳安一把将他拎进怀里,拿着他的小手往棋盘上放象棋,用小动物代表棋子,言简意赅讲述着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