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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往日时刻挂在脸上的随和已经消失不见，有的是一抹在他脸上都未曾出现过几次的冰冷。
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也就在此时，他才注意到对方就是在筑基秘境外想要调戏自己弟子的陈炜。
耳朵、眉毛、眼睛、鼻子、嘴，陈炜的脸和寻常人有什么区别？
但……
他再次看了一眼地上那逐渐冰冷的血人，能做出这种事的，是人吗？
不过人不是他来定义的。
人最初是怎么来的，他不知道，可此刻他的心中已经认定面前的青年即使一副人样，也犹如野兽。
而且地上的血人……
万一自己当时在筑基秘境外没有醒过来，万一没了他驾驭的赤魂剑敌不过那些人，万一自己在风灵储物戒指中留下的手段被破解……
那么此刻的风灵是不是就会如同她一般？
或者说比地上这位姑娘的结局更加悲惨？
想到这儿，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手上也不自觉地加了把力。
“嘎吱！”一声脆响忽然传出。
“啊！”紧接着便有一道痛苦的低吼声响彻在这洞府之中。
面前的陈炜身形不稳，直接一手撑地，但是刚才他攻击李自在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受伤，所以在他的手触碰地面的一瞬间，又发出了一声瘆人嘶吼。
顷刻间，他的额头上便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地面，双手上传来的剧痛，使陈炜的脸扭曲变形。
为了能够缓解痛苦，他强压心头的惊恐，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嘶吼出声：“快给我放开！”
听到面前陈炜的痛苦嘶吼以及命令，李自在双眸虚眯了一下，然后便感觉到了一股温热，是刚才他感觉到有尖锐物品刺中手掌的位置。
他轻皱了皱眉，低头看去。
随后便发现自己抓住的手，已经不到原来的二分之一大小，暗红的血液粘在了自己的手上，几根细小的森白骨刺透过他的食指与尾指钻了出来。
很是锋利。
暗红的血液温热。
轻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李自在觉得有些作呕，尤其是手上那血液的味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很是肮脏、很是恶心。
他的两条眉毛已经紧紧拧在了一起，随即抬手一甩，陈炜整个人便直接撞到了身后的岩壁，砸出了一个人形的坑洞。
陈炜喉咙一甜，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又摔落地面。
因为陈善的疼爱，陈炜自出生起便过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哪曾受过这般折磨？
此时，他正用那变形的双手撑着地，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李自在，那抽搐的双眼中有着惊恐，还有着一抹深深的怨毒。
他用力咬着牙，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了都不能缓解身上的极致痛楚，这也让他目中的怨毒更加明显，几欲化作实质。
“我发誓我一定要在你面前好好玩弄风灵那死丫头，比之你在我身上所为还要残忍百倍，千倍，万倍。”
“让你徒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