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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燃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手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男生语气漫不经心,“就擦破点皮。”
祝燃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女鬼妹妹那两根棉签和两个创口贴,一片心意只能白白浪费了。”
两根棉签和两个创口贴?好像和上周五晚她塞给他东西正好对上,不过女鬼妹妹又是什么称呼?
祝燃说一片心意只能浪费,是指他没用那些东西吗?
周安然捏着笔的指尖紧了紧。
有一点难过,但也不多。
其实能猜到的。
那天她要是大大方方留下来,就像普通同学路过正好帮他忙一样,他说不定还会用一下。
但她做贼心虚般跑掉了,他应该连她脸都没看清,来路不明的东西不用才是对的。
“什么女鬼妹妹?什么一片心意?”汤建锐的声音忽然响起,一副满满的八卦语气。
“就是——”祝燃回他。
后座这时刚好在往前传作业,周安然趁机回头看了眼,正巧看见男生伸肘撞了祝燃一下,眉眼间门带着点警告之意。
祝燃改口:“没什么。”
汤建锐换到了第三组去,可能是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明显不信祝燃这个说法:“什么没什么。”
周安然不好再多看,又转回来。
汤建锐的声音稍稍有些大,继续清晰地传过来:“老祝你跟我有秘密了吗,我们的父子之情变质了吗?”
“我们的父子之情永不变质。”祝燃说,“爸爸永远爱你,是你洛哥跟你有了秘密。”
汤建一副告状的语气:“洛哥,他占你便宜。”
周安然没听见他回话。
但下一秒,祝燃哀嚎声传过来:“陈洛白,你他妈想勒死我啊?”
“谁是谁爸爸?”男生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祝燃:“你是我爸爸行了吧。”
他心情好像又好回来了。
周安然悄悄吐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只是放下这一个担心,另一个被压着的担心又浮上来。
上学期期末考完的那句话,他真的就是随便说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吧?
开学也有两三天了,她和他好像还是跟上学期一样,并没有一丝半点的交集。
虽然也有可能是他受心情影响?
周安然在心里小小叹了口气,努力压下胡思乱想,继续记单词。
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
张舒娴正好在例假期间门,老师提前给他们多留出一段自由活动时间门,她也一副蔫巴巴提不起起精神的模样,只找了个树下的阴凉地方坐下。
周安然跟着她在旁边坐下,担忧地望向她:“你还好吧,不舒服刚刚怎么不跟老师请假?”
张舒娴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好热好渴想喝饮料。”
“想喝什么?”周安然问她。
张舒娴丧着脸:“可我又不想动。”